艾星当然不是随便走走才走到这里。他是牵挂宁河与邵茵重叙不睦,来救宁河于水火。
——邵茵心里清楚,她不是缺少见识的女人。以艾星这样的资质,能为宁河一等六年,除了真爱,别的什么也解释不了。
在与他们分开前,邵茵突然对艾星说,“星星,阿姨以前有很多不够理解的地方,还要请你包涵。”
艾星站在宁河身旁,神情自若,回应邵茵,“没事的,阿姨。”
邵茵又道,“阿宁是个好孩子,你也是。你们选择了一条不好走的路,那么以后也要一直走下去。”
话音未落,邵茵眼眶微微泛红。
宁河伸手抚着她的背,轻声说,“妈,不要担心。”
艾星没有给出任何空头承诺,而是对邵茵说,“阿姨,我的公司股权、个人资产,宁河都有接近一半的份额。如果我遭遇意外,会有律师代替宁河主张他的权益,我能保证他余生无忧。”
邵茵愣了愣,半晌才道,“艾星,谢谢你。”
她年过半百,见过各式各样口若悬河的许诺,什么“一生对你好”、“与你白头不相离”、“绝不会爱上别人”。可是没有一个比得上艾星这个“钱权平分,保你余生无忧”来得掷地有声。
邵茵上车时,宁河和艾星站在街边目送她远去。
为邵茵开车的司机是前年聘用的新人,对于外型出众的艾星和宁河都感到面生,忍不住好奇地问,“那两位谁是您的儿子?”
邵茵望着车外渐行渐远的身影,说,“两个都是。”
宁河又择了一天与艾成锦见面。
艾成锦将时间定在早上八点,地点位于艾氏的一处分公司,似乎是想避开邵茵和艾星。
宁河早早起来收拾洗漱。艾星前一晚和美国东部的客户开会,因为时差原因睡得较晚,宁河出门时他还没起来。
宁河去吻了吻他,说,“我走了,你起床以后先吃早饭再忙工作。”
艾星伸手将他拽住,慵懒地和他道别,“开车注意安全,早点回来。”
等到宁河出了门,艾星却立刻翻身下床,走到窗边,目送宁河驾车驶离小区,这就给艾成锦打了个电话。
他也没什么废话,开门见山地说,“爸,你一会儿要见宁河吧,给我个面子。”
艾成锦大概没有刻意为难的宁河的意思,但是听艾星这么一说,还是难免暴躁,“你小子给过我面子吗?一上来就要你老子的面子。”
艾星笑了笑,靠着窗台,不疾不徐地和艾成锦讨价还价,“爸,面子是相互的。我让宁河来见您老人家,不就是尊重您的表现吗?你别太为难他,明年艾氏的年会,您说不定会见着我露脸。”
艾成锦又骂了几句,艾星也不还嘴,老老实实听着。最后艾成锦忍不住心里积压多年的疑虑,问他,“他到底有什么好?比那些模特明星、千金小姐还要好?”
艾星言简意赅,“具体哪里好,我说出来您也不懂。总之你儿子就是喜欢他,您要认我这个儿子就一道认他吧。”
如今的艾星不同往日,艾成锦已经拿他没辙。
两个小时以后,宁河开门进来。艾星正把烘干机里的衣服取出来,一件一件叠置归类,一副居家好男人的形象。
宁河从后面抱住他,“艾星。”
艾星“嗯”了一声,停下手里的事。
宁河又说,“你事先和你爸爸谈好了吧?把我放出去再让我做场戏,好叫我心安。”
艾星转过身来,轻叹道,“我老婆这么聪明,又让我情何以堪。”
宁河埋在他颈间,慢慢地说,“真是为难艾叔叔了,又想给我面子又不想给我面子的样子,看了都让我替他难受。”
艾星回抱着他,一只手不老实地掀起宁河的衬衣下摆,往他衣下探索。
宁河想摁住他,奈何艾星力气更大,宁河被他抱得很紧,挣脱不得。艾星又转过来吻他的侧脸,艾星有差不多两天没刮胡子了,新长的胡茬在宁河脸上来回剐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