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根本不受他控制,他倔强也好、顽抗也罢,反正身体整个掌握在艾星手里,他被换了无数个姿势,几近晕厥。因为身形消瘦,艾星甚至摁着他的小腹,一面在他体内冲撞,一面恶劣地低语,“宁河,你要被我顶穿了。”
宁河也不求饶,任由艾星弄他。当他再次被强制射精,艾星不依不饶揉着他喷洒的前端,过于强烈的刺激终于崩断了宁河脑中最后一根弦。
他抓着艾星的那只手倏然松开,整个人往后仰去。
艾星在他晕倒的瞬间将他揽住,放在了床上。
......
艾星没再动他,伸手抹了一下宁河满脸的泪痕,然后给他搭了一条毯子。自己则下了床,披上睡衣的同时抓起香烟和打火机,走到与卧室相连的封闭阳台上,低头点了一支烟。
宁河离开后的第二个月,他开始抽烟,深夜失眠,翻来覆去听宁河写过的歌。
他一直住在那间带着地下室的小公寓里,守着两个人的点滴回忆,忍受着钝刀割肉般的孤独。
到后来痛得麻木了,伤痕几乎可以织成一个茧,让他看起来就像任何一个从失恋中恢复的人——起先躲在茧里养伤,然后破茧而出重新开始。
所有人都以为他逐渐放下。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时间始终停在录音开始播放的那一秒,手里攥着一份没有拆开也没有签署的离婚协议书。
为什么非得是宁河不可?
艾星也曾经问过自己。
这种较真永远不会有答案。爱了就是爱了,可能他有雏鸟心态,初吻初恋和第一次都交在一个人手里,所以放不开。
他也一度以为宁河爱得不如他深切。可是重逢的那一晚,就算隔着满座宾客、隔着光影重叠,他仍然读出了宁河眼底汹涌的情感。
一支烟还未抽烟,艾星听见自己的手机在卧室里的斗柜上频频震动。他摁熄烟头,走进去查看。
柏文给他发来信息:William,你睡了吗?
接着是第二条:我刚巧发现了一件事,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
第三条也紧随而至,是一张手机截图。
艾星随即点开,屏幕上展开一张宁河与安格斯的聊天记录。
看来似乎是宁河主动添加安格斯为联系人,第一条信息来自软件系统:我是Ning,我们可以开始聊天。
艾星举着手机,慢慢吐出肺里的尼古丁,心想,既是如此,宁河,我该怎么原谅你?
柏文还在给他发:我今天偶遇安格斯,他说Ning告诉他,如果付足够的钱,那么都可以商量。
艾星笑了笑,明知柏文居心不良,他竟然有那么一瞬间真的想把一切归咎在宁河身上——这样他就可以顺理成章地拘禁他,以他行为不端为由、把他强扣在自己身边。
他没有回复柏文,而是重新回到床边,单膝压上床垫,伸手揪起了昏睡中的宁河。
艾星的声音由远及近,宁河蹙紧眉心,缓缓睁开眼。
“爽够了吗?宁河。”艾星沉声问他。
宁河双目失神,过了几秒,好像才找回意识,乏力地盯着艾星,半笑不笑,“嗯,他们都不如和你做得爽......”
——还在嘴硬。
艾星发觉这个人对于自己有着近乎可怕的影响,总是轻而易举就可以激怒他。
他把手机摁亮,举到宁河面前,“是你说的么?给钱就好商量。”
宁河凝神看了看那几行文字,说,“Bowen手段挺高明的,是我小瞧他了...艾星,你喜欢他吗?”
艾星垂眼看他,“你说呢?”
宁河倏忽笑起来,举起两只还未被领带松开的手,圈住艾星,说,“艾星,我已经27岁了,应该没有19岁时那么好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