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河以为自己会哭,然而他没有。他去牵艾星的手,立刻感到对方掌心异常地炙热。
“发烧了么?”他问,另一只手伸过去,试探艾星的额头,“回我那里吧。”
艾星说好,转头叫住即将开走的出租车,说要再坐一程。
他们一同乘车回到宁河的公寓,路上都没怎么说话,没有问对方经历了什么,也没有提及自己做的事,就像这六天的分别从未发生。
进门以后宁河来不及开灯,艾星就将他抵在了墙上。宁河没有拒绝,任他拥吻自己。
可是很奇怪,艾星跳过了他的嘴唇,从下颌开始吻,一直延续到脖颈和锁骨。
宁河意识到不对劲,伸手去抓他,“......怎么了?”
艾星握着他的腰,手下稍许使力,掐了一把,皱眉道,“哥,你瘦了。”
他其实没资格说宁河,他自己也同样瘦了很多。宁河已经把他拽了起来,一只手指抵进他嘴里,小心地顺着口腔内壁抚摸。艾星吃痛,用舌头卷住宁河的手指,将其往外顶。
“那些探员对你做了什么?”宁河把手指放回自己嘴里,立刻舔到一丝血腥味。
艾星不想重述自己被关押期间发生的事,将他直接抱起来。宁河反应很快,从艾星臂弯中挣脱,反而将他一把揽进了怀里。
“艾星。”他低着声叫他,“对不起。”
艾星抬手揉他的头,很温柔地说,“你道什么歉啊......换另外三个字吧。”
宁河终于无法再控制自己,突然就哭了,反反复复地说,“我爱你,我爱你。”
艾星哄了他一会儿,完全没用。宁河哭得很厉害,背靠着墙壁往下滑,最后整个坐在地上。艾星实在没辙,只能把自己的外套脱掉了给他擦脸。
宁河仍在一边哭着一边说“我爱你”,艾星半跪在他跟前,很心疼地叹气,“怎么这么能哭呢。”
后来艾星的眼尾也有点红,伸手把那件捂在宁河脸上的帽衫拿开了,慢慢凑过去,开始吻他。
两个人吻得乱七八糟,交换着唇齿间的血腥味,还有滑落下来的眼泪的咸味。宁河两只手伸到艾星T恤下面一通乱摸,艾星被他摸得实在受不了,一把扳住他的脸,将他稍微带开一点,说,“哥,我本来不想弄你,你这样那我们现在就做吧。”
宁河又不肯了,辩称道,“这里光线太暗,我只想知道你有没有其他受伤的地方。”
艾星这次终于把他抱了起来,一面朝着卧室走去,一面说,“FBI那些审讯的老手,不会留下皮外伤的。”
宁河被抱着经过卧室门边时,摁亮了顶灯,艾星低头的一瞬,正好看到宁河嘴角的伤。
他愣了愣,将怀中人放到床上,指腹轻轻抚过那处淤肿未退的伤痕,“这是怎么回事?”
宁河试图转移话题,“我去给你拿退烧药,你吃了先睡会。”说着就要从床上起来,被艾星一把拽回,直接压到身下。
“你妈妈打的?”艾星不甚确定地问。除了邵茵,他也很难接受有谁会对宁河动手这种事。
宁河抿着唇,基本等于默认了。
“她对我们的关系...怎么说?”艾星放慢了语速,看起来有些紧张。
宁河主动去吻他,说,“没事的,她会理解的。”然后不等艾星再开口,他的舌已经探入艾星口中,驾轻就熟地勾撩对方的舌与自己缠绵。
就算知道宁河只是借由这种方式转移话题,艾星还是无法自持地被他骗走了。他们抱在一起,近乎贪婪地汲取对方的气息,毫无保留地在对方身上引火。
当艾星开始解宁河牛仔裤上的扣子时,宁河又突然摁住他,问,“你有多久没睡觉了?”
艾星眼底浮动着情欲的灼痕,眉间微拧,“从警局回家以后睡了几个小时吧,然后就想尽各种办法出来见你。”
宁河搂着他的脖子,与他贴着脸磨蹭,“我们先睡一觉,起来再做?”
艾星有点崩溃,一只手回抱着他,一只手伸进宁河的裤子里去搓揉他的臀,继而听得怀里的人发出很软的喘息。
“哥,你又要撩我又不让我做......”艾星带着一点惩罚似地,将自己的一根手指往他的后穴里挤入。
宁河也不阻止他,舔着他的耳廓,声音微颤,“艾星,我控制不住自己,我太想你了。但是你还在发烧,我们忍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