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鱼将车子开到自己好友外公家的二层小楼门口,然后态度良好的帮中年男人打开了车门,“就是这里了。”
中年男人闻言不由得握紧了手中的箱子,轻轻的吐出一口气之后,他转头道:“我们进去吧。”
自己进去这不就露馅了么?
然而对方都已经说出来了,钱鱼犹豫了一瞬,到底没有拒绝,“行。”
轻车熟路的按下门铃,就在钱鱼暗搓搓准备腹稿的时候,家里的阿姨已经将门打开了。
看到钱鱼,再看了一眼中年男人,阿姨一拍脑门,转身冲屋里喊:“梁先生,有客人到了。”
速度还挺快。
坐在客厅的梁桢生听到这个动静,飞快的将手中国家博物馆署名,关于古董研究的书放下,然后满面春风的站起来往门口走:“小叶……”
好久不见了。
刚说了两个字就察觉到不对的梁桢生顿了顿,然后迅速改口,“两位是?”
总觉得这个小年轻有点眼熟……思考了很久,梁桢生试探性的问:“钱鱼?”
“没想到您老还记得我。”钱鱼突然觉得受宠若惊,激动之下,他的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摆了。
“你爷爷身体还好吧?”乐呵呵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梁桢生纳罕道:“你今天找我有事?”
“我爷爷身体挺好的。”本能的说了这么一句,接着钱鱼愣住。
这语气……
他看向身后的中年男人,钱鱼试探性的说:“您不认识他?”
“不认识。”梁桢生摇头。
不认识孟席津让自己接的哪门子人啊!钱鱼傻眼。
这个时候,中年男人忍不住开口了,“我儿子呢,他怎么没出来?”
儿子?这又是哪儿冒出来的人物?
一老一中年一小,三人相互看了对方一眼,然后心头齐齐弥漫出了不好的预感。
梁桢生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眼见兜不住了,钱鱼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精神,压根就没有思考两秒钟,然后他就把所有的事都招了,“孟席津临时有事,拜托我去接人。”
“他没告诉你,要接的是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小姑娘?”揉了揉额头,饶是梁桢生这样好脾气的人也忍不住有点恼了。
自己还从来没见过梁老这样。
自觉事情大条的钱鱼吞了吞口水,“……没有,只说的名字。”
“你们要接的人也姓叶?”中年男人忍不住插嘴。
也?
从这个字里听出了端倪,梁桢生眉头皱的更紧了。然而这个时候最重要的是先联系到叶青,她一个小姑娘家来到一个陌生的城市,万一走丢了就麻烦了。
顾不得其他,梁桢生赶忙摸出自己的手机。趁着拨号码的功夫,他脸上完全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叶青是我新收的关门弟子,她要是出了什么事,你跟席津说,他这辈子都别想登我这边的门了。”
更别提什么帮他说好话之类的。
关门弟子放在外面,在普通人眼中只不过是一个名词而已,但从小跟孟席津厮混,耳濡目染知道这代表什么的钱鱼当即就被吓傻了。
不提别的,单单从梁老这辈子收了六个男学生,临老临老不顾议论收了唯一的女学生,就知道这个叫叶青的有多金贵了。
这下子天真的要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