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最后还是自己把自己给暴露了。
白苋伸手,“很高兴认识你,我的中文名叫白苋,你也可以叫我白。
右手攥紧又送开,女孩显然有些紧张,“你、你好。
憋了半晌,她喃喃道:"“作为华国人,你在成名以前一定吃了很多的苦吧?”
为什么这么说?”白苋不解。
我们学校……噢上帝,现在都2015年了,他们还以为华国和二十年前一样,是个贫穷的国家。"女孩眉头紧皱,显然,她对这种现象非常的不满
有一小部分华国学生还是会被人排挤和欺负,很不幸,我们学校就有这种现象所以
所以,你以为你的偶像也遭受到了这些?"珍妮弗挑眉。
听出言外之意的女孩有些窘迫,“咦?”
拍了拍女孩的肩膀,珍妮弗安慰道:"上个欺负她的已经现在日子过得还很紧张我相信后面不会有那么不识趣的人了。”
可不是么,阿克塞尔现在生怕自己好友出事,更怕她撂挑子不干,然后两个人同归于尽。
女孩眨眼,两秒钟后,她彻底放心了。
白苋见状,忍不住笑了起来。
又聊了好一会儿,虽然有些不舍,但女孩知道自己不应该纠缠这么久,这样实在是太失礼了。
所以买了两件衣服,又要了白苋一个签名之后,女孩就准备离开这里了。
你放心,我不会把你的个人信息公布出去的。"她喜欢面前的这个年龄看起来跟自己相差无几的天才设计师,所以她希望白苋以后也不要有任何的困扰。
这句话女孩是凑但白苋耳边偷偷说的,热呼呼的吐息熏的白苋脸颊有些发痒。
等等。”看着女孩的背影,白苋想了想,然后出声阻拦。
借导购一张便签纸,在上面写了一个号码之后,她勾起唇角,将便签纸递给女孩,“如果你在结婚的时候依旧喜欢我的作品,那么就提前半年打这个电话吧,我会实现你的愿望。
愿望……她的意思是,会帮白己设计婚纱?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自己一定是世界上最美丽的新娘。
忍不住瞪大了眼睛,女孩再也绷不住,顾不得什么矜持不矜持的,她飞快的拥抱了自己的偶像一下之后,又再她脸上重重的亲了一口,“我真是爱死你了
同样,她这辈子可能都脱不了粉了。
等女孩欢天喜地的离开,珍妮弗忍笑,然后从随身携带的包包里拿出纸巾递给白苋,“快擦擦吧。”
那姑娘涂了口红。
咳。"白苋接过,然后对着镜子擦脸。
看着她动作,在想起白苋刚刚的反应,珍妮弗欲言又止。片刻后,她问:“晚上出去喝一杯?
白苋并没有察觉到什么异样,“好啊。”
下午的时间很快过去,把商场的店面几乎逛了个遍之后,白苋先是把手头一大堆购物袋放到车上,接着跟在珍妮弗的身后就去了一家破旧不堪、完全没有客人;看起来似乎马上就要倒闭的…吧?
我还以为在你说的喝两杯是在你家呢。"可能是电路老化,酒吧里的灯光十分昏暗,白苋待了好一会儿之后才适应
拍了拍克罗德六人的肩膀,示意他们老规矩,剪刀石头布,选出三个玩儿的,选出三个值班的。
见很快出了结果,白苋异常爽快:“一切费用我全包,你们三个今天算放假。”
再一次胜出的尼诺欢天喜地,完全没有赢过的克罗德满脸哀怨
这可是你们华国人经常说的百年老店。"等坐上吧台之后,珍妮弗轻车熟路的点了一杯混合鸡尾酒。
“你要什么?”她转头看向白苋。
"跟你一样就好。”
很快,两杯酒上来。没有客人,也就意味着没人来搭讪,这大概是白苋来过的,最清净的酒吧。
看着坐在不远处,专心致志盯着门口,似乎是怕有坏人突然闯进来的阳光帅哥珍妮弗咂舌:“这样的极品,你到底是怎么忍得住,不对他下手的?
她说的不是别人,正是克罗德。
万万没想到好友会挑开这个话题,白苋无奈,“我们这算是雇佣关系,公私得分明
″那那些模特呢,我记得不少都明里暗里示意过吧?"对于刚崛起的新秀,风头正劲不说,还正值青春年华,这么好的条件摆在那里,她简直就是会移动的香饽饽。
“我目前还没有那个需要。"白苋突然想到了什么,然后叹气,“严格来讲,上学的时候倒是有一个,结果还没擦出什么火花,阿克塞尔就来了。”
珍妮弗听完,眉头皱了皱,接着她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那可真是个瘟神。
不过,换个方向看来,林林总总加上,阿克塞尔和白苋两个人,真的是孽缘。
“你可干万别爱上他。
这都什么跟什么。
白苋哭笑不得,"嗯嗯。
″爰情啊,最后总归会变成人类的坟墓。"可能是又想起了莉莉,珍妮弗表情怔忪
忍了忍,她到底还是从铁质的烟盒里面抽出了一根薄荷味的女士细烟。
七十多岁、头发都白了的老酒保倒完酒之后就上楼跟老婆看电视去了,现在吧台这里就两个人,珍妮弗摆弄着打火机,然后看向白苋:“介意么?
白苋摇头。
很快,伴随着淡淡薄荷味儿的,还有缭绕的白烟。
你……”似乎在斟酌用词,纠结了许久,珍妮弗干脆直接了当道:“你现在似乎是出了点问题。”
怎么看出来的?"白苋抿鸡尾酒的动作一顿,片刻后才恢复流畅。
我的事业可以说是蒸蒸日上,能有什么问题?"她反问。
“你骗不了我。"珍妮弗不为所动,“你开始不自信了,甚至连一个小粉丝,都会让你感觉到受宠若惊。”
换句话说,你好像觉得自己不应该受爱戴。”
白苋张了张嘴,你可真是….
太敏锐了。
重新倒一杯酒,她顺便摸了摸自己的脸,“我表现的有那么明显么?
当然。“珍妮弗哼笑。
沉默好一会儿,白苋才无奈的扯了扯嘴角,“给我一根吧。
把铁制烟盒递过去,珍妮弗示意她随意就好。
抽岀一支细烟点燃,白苋并没有第一时间放到唇上,“确实,毕竟眼前这一切,都是我费尽心机算计来的。
那些媒体说的对,如果单纯的依靠实力,只有二十一岁的我,恐怕现在也就只是个助理而已。
所以我忍不住开始怀疑,我的真实水平,是不是真的没有那么好。如果我真的做的足够好,又怎么会有这些议论声,怎么会被这么多人指着脸骂?
而所谓的天才称号,是不是只是在学校里的时候,才会有人认同?
见识的越多,了解的越多,学习的越多,人的内心就会越恐惧。
“我现在时常在想,在有生之年里,我到底能不能设计出让人们铭记的经典。要知道,再按照这个趋势发展下去,随着舆论的沸腾,我马上就会被推到一个常人一辈子都达不到的高度。
“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对于那些一直努力学习的设计师来说,又是否公平?
如果是别的方面,白苋做了也就做了,她没什么可反思的,也没什么好犹豫的。为了活命,为了前途,她做什么都是理所当然。
但服装设计不一样,这是白苋这辈子为数不多的,最珍爱的东西之。因为打心底里在乎,所以才会忍不住一遍又一遍的思考。
夹着细烟放在唇上,缭绕的烟雾遮盖住了白苋的表情,“我以前想都想不到,自己还有这么软弱的时候。
这一路走高的势头,让我深深的感觉到了惶恐。
年多的时间太短了,短到完全不足以让白苋适应。就好比一个普通人突然一下子穿越到了国际巨星的身上,该做什么,该接什么样的戏,甚至该穿什么衣服,说什么话都是一头雾水。
大二那年白苋虽然也闯出了一点的名头,但那跟这个完全没有办法比。更何况,那些名头是实打实的,顶着都有底气。
果然是这样
珍妮弗心里差点没把罪魁祸首默尼耶一家给骂死,如果不是他们强插一脚,最多到白苋三十岁,一切也都会水到渠成,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完全是揠苗助长的模式。
要知道,心态对于一个人来说是非常重要的。没有积极向上的心态,这个人很快也会垮掉。
就在珍妮弗斟酌说辞,想要劝解几句的时候,她冷不丁的抬头,接着就看到了白苋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
不是嘲讽,不是自嘲,她是真的在笑。
你不是被气疯了吧?”珍妮弗有些心惊胆战。
慢吞吞的吐了一口烟雱,看着烟雱一直飘到屋顶,白苋才缓缓收回自己的视线,当然,那些都是我以前的想法,现在我不那么以为了。
哈?"珍妮弗噎住,过了一会儿,她才小心翼翼的开口,“我能问一下是为什么么
掸了掸烟灰,白苋笑嘻嘻的说:"昨天傍晩,圣洛朗大师绐我发邮件了。
这个强而有力的肯定,来的是那么及时。
以阿克塞尔目前的本事,他还请不动圣洛朗,所以对方的夸赞的话,肯定是真的
只短短一瞬就让人不再迷茫,这大概就是权威人士的力量。
珍妮弗先是呆滞,紧接着一把就掐住了白苋腰间的软肉,“你骗我?!″
合着自己完全就是白担心了!
真是狡猾的华国人
嘿。"白苋举起双手,表示自己投降。
两人玩闹了好一会儿,一直到珍妮弗体力不支;她才终于放过白苋。
所以呢,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
细烟虽然长,但也有燃烧殆尽的时候。将忽明忽暗的烟头放到烟灰缸里彻底捻灭白苋语气淡淡:“我没有多少耐心陪他们玩儿了。
当然是.…速战速决!
用不了多久,她就会挣脱眼下的枷锁,到那个时候,再没有人能够阻拦。
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白苋现在的表情,泄露出了她最真实的想法;“总是在自己老子手下混有什么意思?
“做什么都得看老默尼耶的脸色,连零花钱都得伸手去要,阿克塞尔三兄弟也是够没出息的。
这种状态永远都要仰仗老默尼耶的鼻息,那些私生子就像是失去了主人,马上会饿死的宠物一样。
尽管其实他们都不弱小,甚至随便拿出去一个都是精英。但他们一直在给老默尼耶传递相同的信息,就是他们根本离不开自己的父亲,就连基本的生活都要看父亲心情的好与坏。
这种依从关系完全没办法让人感觉到父子亲情,也难怪老默尼耶总是拿他们当猴子耍。
如果是独生子,哪怕仅仅只是婚生子,这种受法律保护的人白苋当然不可能傻到去建议他们去脱离自己的父亲,但阿克塞尔他们哪怕爬的再高,终究也不过是私生子而已
老默尼耶随便一句否定,他们甚至连姓默尼耶的权利都没有。
这种情况下,两者的身份完全是不对等的,老默尼耶怎么可能会用平等或者看儿子的眼光来看待他们?
所以这种泡沫似的、一戳就破的关系,既然无法独占,那还不如直接放弃
白苋相信,自己肯定不是第一个发现这一点的人,当然也不会是最后一个。但为什么从头到尾,几十年了,也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说要独立出去呢?
无他,不过只是因为默尼耶家的蛋糕太大了,大到让人垂涎欲滴,大到让人的控制不住自己的贪欲。
每个人都在害怕,万一自己退出之后,另外一个人刚好就继承了遗产和公司该怎么办。
除非上帝亲自出手帮忙,或者有几次逆天的机遇,否则以个人的能力,那些私生子这辈子积累的财富也不可能达到默尼耶家族的高度。
欧洲第一首富的名号,不是随便谁都能得到的。
也正是这种恶性循环,才导致了默尼耶家庭成员的关系越来越畸形。
我知道凭阿克塞尔自己,肯定做不到自断前程。″晃了晃酒瓶里的酒,白苋一双烑花眼里既有讽笑,又有玩味。
又倒了一杯给自己,紧接着她缓缓勾起唇角,“适当的时候,我会帮他一把。”
那他要是输了呢?"珍妮弗咂舌,看着自己好友的表情,她不禁想现在就为阿克塞尔祷告一番。
输了?"白苋挑眉,她双眸一片平静。
那就输了吧。”
当初阿克塞尔自诩为棋手逼她入局,所以即使是丢了小命,也别怪她反客为主,拿他当棋子用。
半年时间一晃而过,和白苋预想的一样,她像坐火箭一样,一直窜上了行业的金字塔顶端。
以二十二岁的年纪取得这样的成绩,几乎让所有人都瞠目结舌。
依旧是带着纱帽站在镁光灯下,除却天才之名,白苋的神秘,更是让人想要走到现场,亲自掀开那层面纱不可。
无数男女为她疯狂,无数的目光落到她身上。
看着台上不紧不慢,低调内敛的女人,阿克塞尔眼中闪过一丝迷蒙。双手下意识的攥紧,等察觉到隐秘的刺痛之后,他才猛然惊醒,然后恢复如常。
一个小时后,两人相携走出会场大门。
″不得不说,现在你名头真好用。"白苋轻笑,接着她轻车熟路的将纱唱拿下来。
都这样了,主办方也没有强迫我露脸。
托你的福。阿克塞尔顿了顿,就在他准备再说点什么的时候,手机铃声突然在车里响起。
看到来电显示上面熟悉的字眼白苋忙不迭的打了个手势,“抱歉。”
没关系。”阿克塞尔颔首。
不知道是真的无意还是假的无意,他打眼一扫,就看到了屏幕上面的中文。
“老头子”
这就是白苋从来不对他提起的,远在华国海市的唯一的亲人吧?
完全不知道阿克塞尔的注意力已经分散了一半过来,白苋这边刚接起电话,那边就有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
我还以为你这两年做贼去了,每年就回家两趟,原来是背着我偷偷干大事了啊。"将老花镜放下,沈祯生没好气道。
别告诉我,你在看国际新闻。"语罢,白苋扭头,她捂着手机听筒,然后幽幽的问坐在驾驶座上的男人,“你不是说这个活动不是实时直播,最后只会在小范围传潘吗?”
现在华国电视上都有了,之前的承诺都是骗鬼的?
阿克塞尔大感冤枉,“绝对不是实况转播!
死死盯着他看了大概半分钟,一直到阿克塞尔身体变得僵硬,白苋才算是确定他没有撒谎。
重新把听筒擻开,白苋紧接着就听到手机那边不停的在喊,“喂喂喂?
清了清嗓子,白苋忙不迭的回应,“在呢在呢
我还以为又是信号不好。”沈祯生对这边的插曲一无所知。
对了,你刚刚说什么国际新闻?你都上国际新闻了?”
应该…过?"白苋也有些不确定。
电话那头间言,先是沉默,接着就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爆喝,“白苋!
你最好把你这两年干的事原原本本告诉我!
这就是她一直不想露脸的原因。
不过现在看来,隐瞒似乎也没什么用了。
抓了抓头发,白苋讨好一笑,“就是跟你看到的一样嘛,我现在成大名人了,说出去光宗耀祖的那种。
呸,谁稀罕你光宗耀祖!"沈祯生气得,大口喘气的声音都跟着一道传了过来咱家不搞封建迷信那套。
这回别想着糊弄我,你是我看着长大的。说没说瞎话,我能听岀来。
见老头子这么疾言厉色,白苋委屈的不行,“我出名了你怎么还不高兴?”
我高兴个屁!"心急火燎的在狭小的客厅里踱步,沈祯生咬牙,“我虽然老了,也跟不上时代了,但我并不湖涂,这世界上哪儿会有白吃的午餐?两年时间够干什么,能让你走那么高?”
得到的东西越多,付出的代价就越多。老天爷或许会偏爱,但绝对不会偏袒。
忽然间,沈祯生隐约想到了什么,“是两年前那通电话对不对?
从那个时候开始,白苋就彻底忙碌了起来。有好几次,不,应该说是每一次,他打电话给白苋的时候,那边的人眼下都是一片青黑
到底是有多努力,才能让一个人累的跟狗一样?
你之前电话里说的、说的那个傻逼呢?人在哪儿?
让一个老知识分子,还是曾经的大学教授说出这么两个字,白苋知道,这回老头子是动真格的了。
她要是再不交代情况,沈祯生真的会一张机票飞到伦敦来。
几乎是瞬间,白苋心惊胆战的开口:"交代,我都交代还不行么。
说,我听着呢。沈祯生不为所动。
其实也没有什么,就是我抱上了一条大腿,他带我飞了而已。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趁着那边没有反应过来,白苋接着补充,“你放心,我们就是合作关系,真的。
白苋。"重重的念岀这个名字,沈祯生的语调突然没有了波澜,“你到现在还在骗我合作
什么合作非得找一个没有半点根基,需要从头培养的学生,欧洲资本主义扶贫办的吗?
闭上眼睛,足足花了十分钟把白苋从小到到大的事迹都回忆了一下,沈祯生的头脑很久没有这么清醒过了,“那个人他欺负你了,然后你跟他周旋,勉强搞成现在的局面……
我说的这些,对不对?
白苋的心猛的一颤,“我、我
什么叫喉咙堵塞口难开,她今天算是明白了。电话两端,多少言语都化成了默然
过了足足一分钟,沈祯生才强忍着涩意,看似平静的开口:“别管什么钱不钱的了,你现在就是给我钱我也不想要。
回来吧,回家来,不周游什么世界了,我们周游全国就够了。”
老头子……白苋张了张嘴,侧过头,避开阿克塞尔的目光,她苦笑,“我跟人签了合同,还有一年。”
只剩下一年而已了。
什么狗屁合同,限制你人身自由的东西肯定不合法。你马上回国,我看哪个王八羔子敢动你!"沈祯生胸膛剧烈起伏,接着他想也没想,直接转头就去书房的抽屉里翻找电话了本。
清大法律系张教授还没退休呢,那是我的学生,不行就拢你许伯伯和陆伯伯。”
隔着屏幕,白苋都能感受到沈祯生的张皇与无措。
向来都是硬脾气,逮谁训谁的老头儿,什么时候这样过。
然而这边白苋刚准备应答,那边的阿克塞尔终于坐不住了,握着方向盘的手收紧他扯了扯嘴角,“别忘了,还有克罗德、尼诺他们。”
佐罗、安娜也在。
她总不可能把所有人都带走。
“你放心,我不会主动毁约。"如果说之前白苋看阿克塞尔还是平常心的话,那么现在,她就只有深深的厌恶。
沈祯生非常敏锐,愣了一下之后,他问:“有人在你旁边?
不会就是那个逼你签合同的人吧?”最后这一句,沈祯生忍不住提高了嗓门。
对,就是他。"将视线转到窗外,白苋的心绪已然平静了下来,“所以我可能暂时没有办法回去。
不过…快了,我很快就会解决所有的事。
知道白苋可能是真的有点无能为力,沈祯生就算是再不息意,也只能按捺住脾气
半晌后,他轻声问了一句,你保证?
白苋失神,紧接着,她一字一顿的说:"我保证。
耸了耸肩,白苋佯裝轻松的转移话题,“所以说,你到底是怎么知道我近况的?
这
梁祯生轻咳,然后假装自己已经聋了,“那什么,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挂了。
喂喂喂?"白苋阻止不及,下一秒她就只听到了忙音。
实在是没忍住,白苋朝天翻了个白眼,“呵。
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另一边。
把手机放到口袋里,片刻后,沈祯生忍不住拍了拍新买的笔记本电脑,然后小声嘀咕,“没想到这东西还挺好用。
怪不得现在小孩子都懂这么多。
重新将老花镜戴上,沈祯生眯着眼,略显笨拙的操控着无线鼠标。
咔哒"的轻响之后,浏览器被关掉。
两个小时后,一个青年一边打呵欠,一边拿钥匙开门。
还没进门,他就嚷嚷开了,“爷爷啊,家里网线能用了吗?
喊什么喊。沈祯生正好有气没处撒,青年,也就是沈兴柏可以说是直接撞到了枪口上。
这么大人了,怎么还是这样毛毛躁躁的?”
明明就是老头子打电话死活要让他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