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等白苋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时分了。伴随着窗外隐约的欢笑声,她慢吞吞的睁开了眼睛。
直勾勾的对上男人熬得通红的双眸,白苋一激灵,顿时就翻了个身。
猝不及防间,她感觉到自己的背部跟着悬空。
完了,要掉床了。
天知道,她上次掉床还是在七岁的时候。
下一秒,孟既庭伸手捞了白苋一把。
“你没事儿吧。"深深地吸一口气,平复自己“砰砰砰"跳个不停的心脏,白苋嘴角微抽,“一大早干嘛呢?
现在的她看起来半点异常都没有,看样子是完全忘记了两人昨晚的对话。
这样也似乎也不错。
“没什么。孟既庭一脸轻松。
认真的看了他很久,白苋随即放弃深究,但是……看你满眼的红血丝,别告诉我,你昨天晚上一晚上都没有合眼。”
“没有,只是酒精的作用而已。"孟既庭扭过头,然后不紧不慢的从床上坐了起来,“马上到午饭时间,刚刚管家已经来过了抓紧时间洗漱,然后我们一起下楼吃饭。”
看着男人的背影,白苋心中满是狐疑。
摸了摸下巴,她若有所思。看样子,昨天晚上应该发生了点什么,不然的话,孟既庭也不会是这种反应。
难不成…….己昨天晚上撒酒疯了?
不应该啊,别的不敢保证,白苋觉得自己的酒品应该算是非常好的那种了。
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白苋从衣柜里拿出了一条长袖长裙换上,然后走进卫生间,“你老实告诉我,昨天晚上,我是不是喝醉酒,对你霸王硬上弓来着?
她怎么会这么想
本来以为女孩在开玩笑,但等触及到她略显沉重的表情的时候,孟既庭不由得噎住,“…有。
“我倒宁愿是你这么干…
哪怕是来强的,也比字字句句去剜他的心肝强。
孟既庭从来不知道,自己有一天会为了一个女人轻描淡写的几句话,缩在卫生间里红了眼眶。
啧,真没出息。
打开水龙头,孟既庭掬了一捧凉水狠狠的搓了搓脸,这才觉得头脑清醒了一些。
他不气白苋,他气的是自己连快乐这种简单的情绪都没办法带给白苋。反观白苋呢,一直一直,在给予他鲜明的喜怒哀乐
她带着自己见到了清晨太阳初升的光,见到了夏季午后鸣叫的蝉,以及黄昏迷蒙的晚霞和夜空无亘的星河。
感觉到一条柔软而洁白的毛巾递到自己面前,孟既庭接过之后低声开口,“谢谢。
这语气,怎么硬邦邦的?果然还是有问题的吧。
白苋低咳,“我真不是故意的,那个什么……你没受伤吧?
其实酒品这种事也说不准,万一她觉得孟既庭是自己的人然后下意识的对人家为所欲为了呢。
男人喝醉之后乱那什么的几率很低,女人嘛….有待考证。低头隐晦的瞄了瞄男人下腹的位置,白苋准备说几句好话,然后把这件事揭过去。
毕竟…她就没见过比孟既庭更好哄的男人。
“嗯,你猜对了,我受伤了。"孟既庭抽出牙刷,挤上牙膏放入口中,“特别严重,哄不好的那种。
…这是什么情况?
白苋头皮发麻,姿态比预期放的还要低,“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你就是故意的,不要狡辩。”孟既庭不为所动。
这和她想的不太一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