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等热情退却了,紧接着就是提分手的时候。
强忍着骂自己妹妹人渣的冲动,沈兴柏摊手,“最后一个问题,从小到大,你对自己哪样玩具的热爱坚持到了三个月?”
这个好像……没有。
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再想到只不过是一个轻描淡写的吻,孟既庭就摆了几天冷脸,白苋心中那点火苗“噗”的一声就熄灭了。
差点忘了自己给自己定下的规矩,不祸害在感情上犹如白纸的男人。
“好了好了,我晓得了。”没有犹豫,白苋随口保证。
“要是你们在一起了,如果是你先提的分手,而孟总又不愿意,到时候你逃出国都没用。”最后,沈兴柏又提醒了这么一句。
这下子,白苋活络的心思彻底安静了下来。
可能是因为肖问东的那通电话改变了气氛,所以整个顶楼逐渐恢复了正常。
白助理真是厉害。
就这样,下午送文件上来的高层们不约而同的朝白苋投以感激的眼神。
转眼,下班时间到了。
将车钥匙揣到自己口袋里,接着白苋就哼着歌,搭乘电梯来到了地下停车场。
艳黄色的法拉利已经被修好了,因为是原装的材料,所以补完漆重装之后和之前并没有什么区别。
这边白苋刚开车出了地下停车场,那边接着就看到了等在门口的肖问东。
“去咖啡厅聊聊?”看着不深熟悉的女孩的脸,肖问东低声道。
“不用。”完全不想浪费时间,白苋思考了一下,然后直接挑明,“你找我是有什么事,肖先生?”
“你就非得这样客气么?”或许是察觉到了自己的语气不好,肖问东迅速调整了一下。
“你……有没有办法试着说服孟总?”
果然。
对于这句话,白苋并不觉得意外。肖氏遇到了这样的危机,肖问东不着急才怪。
完全没有为难的感觉,她平静道:“我没有办法。”
“孟总是什么身份,怎么可能听我的?”
话是这么说,但……“那你能不能再帮着我预约一次,我想近距离的跟他解释一下。”
好不容易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肖问东实在是不愿意放弃。
豁出面子这么求自己的女儿,这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预约?
白苋沉吟了一下,然后无奈道:“这你得跟前台说,她们才是负责记录人员来往信息的。”
还是不死心,肖问东又问了孟既然的作息,他打算自己想办法,制造见面的机会了。
然而或许是察觉到了肖问东的计划,白苋完完全全一个字不提。
惨也卖了,穷也哭了,肖问东发现面前的女孩压根就不为所动。深吸了一口气,他的语气之中终于带上了些许的焦躁,“你就不能稍稍帮一下忙?”
在肖家才几天,男人就已经习惯了跟自己这样说话。
白苋重新启动了车子,然后淡淡道:“不能。”
因为只有两个人在,所以肖问东并没有太刻意的压低声音,“你妈都已经被带走了,你真的一点都不着急么?”
着急,着什么急?
“我已经跟你们没有关系了。”白苋抿唇、皱眉。
“肖家生死存亡,你难道一点都不担心?”肖问东低喝。
“再怎么样我们也是你的亲生父母,血浓于水!”
到最后,肖问东的语气一次比一次加重。
“好,就算你对我们没有感情了,那我能不能请你看在这点血缘关系的份上,带我亲自去见一见孟总。”
果然,对方满心满眼就只有这一个目标。
白苋继续否决,这次比之前还要笃定,“不能。”
“你!”见她油盐不进,软硬不吃,肖问东胸口顿时蔓延出了一丝火气。
“你还真是冷血。”
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白苋有点后悔停车了。然而肖问东的举动,看起来比她还要后悔。
看着绝尘而去的汽车,白苋有点没有反应过来。难道对方费这么大力气,就是来骂自己一顿的?
回到星月湾的别墅里,推开大门,肖问东的脸色不是特别好。
看样子是没有成功。
也对,这事儿放到自己身上,自己恐怕也很难释怀。跟肖问东不同的是,肖鸣心中竟然没有多少怨怼。
“爸,我们现在怎么办?”
想到女孩的说“不”时候的表情,肖问东咬牙,“孟氏不行,不是还有陆氏么?”
说做就做,时间不等人,他紧接着就拨通了陆氏企业现在的掌舵者——陆归远秘书的电话。
让秘书把手机交给陆归远,肖问东像面对孟既庭的时候那样,开始同陆归远商谈投资的问题。
似乎知道是他,陆归远并没有什么意外的情绪。
“15%的股份,这个条件你觉得怎么样?”又一次,肖问东的心缓缓提起。
“工作的事过会儿再谈。”跟各种财经报导中写的一样,陆归远是个很温和的人。
“我只想问问,你们肖家到底是怎么对待我侄女的。”
“听治光说,她在你们家过的可并不好。”
侄女?
陆家第三代的女孩什么时候来过自己家?
心中蓦然涌现出不祥的预感,迟疑了片刻,肖问东硬着头皮道:“抱歉,你侄女是……”
什么时候海市出现了这号人物了?
原来他连这都不知道。
安静了七八秒,陆归远轻轻的吐露出了两个字。
“白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