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冬至下意识跑去开了门,开了门看到阿则后,她又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脸上浮起一阵火烧云。
真是见了鬼了。
没有起那个念头之前,她可不会这样不好意思的啊!
阿则的反应也有些奇怪,他有些发怔,一向清明淡定的眸子多了点儿窘迫和其他捉摸不清的情绪,俩人之间头一次充斥着如此奇怪的空气。
“你……你来了。”程冬至结结巴巴,没话找话。
“嗯,来了。姐你收拾好了吗?”
“收拾好了……”
“那我们走。”
一路上二人沉默无言,气氛有些让人不敢大喘气儿。
有时候就是这样,一念之差,差之千里。
如果没有顿然醒悟那件事,程冬至现在估计还在傻呵呵地和阿则谈天侃地呢,而不是像现在一样连看他一眼都心虚。今天的氛围有点儿奇怪,换做以前,就算她不开口,阿则也会找话题说的,可阿则今天也沉默了,车里压抑得很。
程冬至先是紧张,紧张过后就是脱力,有点生无可恋地瘫在了副驾驶座上。
她觉得有点儿丢人。神经兮兮地忽然打扮起来就算了,结果阿则完全没注意到,白瞎了。
一个有点儿不祥的预感如阴云一般笼罩在她的心头:阿则对她,该不会和她对叶淮海一样,是纯纯粹粹的友情或亲情?
想到这,她忽然觉得自己挺禽兽的,居然有老牛吃嫩草的意向,呸呸呸!赶紧别想了,就当啥都不知道,继续难得糊涂。咋说都勉强算是活了两辈子的怪姐姐,不能去祸害人家小鲜肉啊。
电影还是上次那个搞笑电影,可程冬至完全打不起精神,看得索然无味的,甚至有点想睡觉。
整个电影院里都是此起彼伏的欢歌笑语,唯有他们两个人诡异地沉默,一次都没笑出声来。
电影结束后,程冬至磨磨蹭蹭地走在阿则身后,正酝酿着词汇打算让阿则以后不要来找她,让她清醒清醒的时候,阿则迟疑着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