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冬至张大嘴,睁大眼。
“不是,你说啥?”
“是你,叶淮海看中的人是你。”
赵敬伦走后相当长一段时间内,程冬至都处于一个懵逼的状态。
她回过神来后,第一反应是用葫芦瓢舀了一大瓢凉水咕噜咕噜地喝了,然后坐了下来,继续琢磨这句话的意思。
在捞钱方面她可能是个王者,可在恋爱方面她就是块废铜了。
得知叶淮海对她居然有那个意思后,程冬至如坐针毡,心里十分纠结。
回想起蔡鹏程当初对她说的那些话,还有她回答蔡鹏程的话,程冬至觉得十分打脸。连蔡鹏程都瞧出来的事情,她竟然和没事儿人似的。
不是,叶淮海到底是从啥时候开始有这心思的呢?大家不是好朋友吗?
夜里的时候,赵敬伦拿着一小竹筐新摘洗净的葡萄来找她了。这葡萄是种在大棚子里的,味儿略酸,但口感还算清爽。
“叶淮海这事,你怎么想的?”
程冬至摇摇头:“别提了,心里头一团糟。”
“你对他是个什么感觉呢?”
“我拿他当很好的朋友看。”程冬至心情复杂地看了赵敬伦一眼:“你和他堂哥说,我也是今天才知道,之前没啥别的心思。”
“不不,你别误会,我不是来棒打鸳鸯的。”赵敬伦扶了扶眼镜:“这事儿也不归他堂哥管,那天他堂哥见了你,对你还挺满意的,说你这个人身上有正气,心思一看就不歪,心里头就放心了。”
程冬至差点没笑出来,她可没这个气,遭不住。
“既然不归他管,那他来看我做啥?”
“他和叶淮海的感情不错,和亲兄弟差不太离,也是担心弟弟的事,怕载在不值得的女人身上了。”
“那他还真是担心对了,我何德何能让淮海和家里闹翻啊。”程冬至苦笑。
话已至此,赵敬伦也不好再说什么了,而是拍了拍程冬至的肩膀。两人默契地决定,当做这件事俩人都不知道。至于往后的事情,往后再说。
程冬至不是没想过直接找叶淮海说清楚这个问题,可犹豫了很久后还是放弃了。
有些事不点破还好,一旦点破,真的是连表面朋友都没得做,日后回顾起来都是心头的一块疤,想想就难堪。既然叶淮海自己不主动对她说,那她也没必要主动表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