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子事儿?”
“我参加了一个开荒团,以后就不能经常来这边儿了,实在不放心我弟一个人在这儿,就想着能不能把他也弄到我那边儿去,姐弟俩好歹有个照应。”
阿则有些震惊地看着程冬至。
彭叔惊讶无比:“你……居然去了开荒团?那很苦的啊!”
程冬至忙说:“不苦不苦,再苦苦不过两万五!”
彭叔倒吸口气,皱眉苦脸:“你的精神很值得表扬,我也很想帮你们的忙,只是怕是行不通哇。”
“为啥?”程冬至心里一沉。
“前些时公社里有几个知青也是嚷嚷着要去开荒,表还没到南平那边儿就被退了回来。咱们这边县里管事儿的人有些不好说话,非说这边不比那些开荒的地方好到哪儿去,也需要知青的支援,所以……”
之前很多事情本来就没有一个固定章程,现在一乱更是互相不通,遇到这种事的确很麻烦。
程冬至问:“没有一点儿别的办法了吗?”
彭叔很为难。本来,以他的身份立场不适合说这种话,可阿则是那么地听话招人疼,他又欠程冬至这么大一个人情,实在是不能不提点一下。
“也不是完全没法子,可以先想办法回城,然后再过去。到时候人都走了,也有正规手续了,估计也不会再大老远地去追回来,地方不同互不干涉嘛。”
尽管彭叔说得很含糊,可程冬至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眼睛一亮。
“谢谢彭叔!我这就去想法子!”说着她拽着阿则跑了出去。
“怎么就这么快急上了!你们去哪儿?”彭叔在后面喊。
“去卫生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