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件事出来之前,几乎是所有人特别是校长,心底都认为陶志远是冤枉的。他那么老实的孩子,咋会去偷女人的那种东西呢?肯定是郝春自己床下头放不下了,硬塞到他床下的。
然而,这件事狠狠甩了校长一巴掌,让他差点当场心肌梗塞昏过去。
现在看来,真正被冤枉的其实是郝春哇!这家伙才是那偷东西的下流色胚子!为了看泳装女,连命都不要了!
校长并不认为陶志远收藏这个东西是有什么反.动的念头,陶志远并没有什么叛逃的理由,又是那么根正苗红的数代贫农出身,咋会想不开?唯一的理由便只有好色了。
可这件事由不得校长怎么想,具体该如何定性这件事,还得看上头的决定。
造孽,造孽啊!原来学校里那么多事,都是这个看似老实的尖子生挑起来的!早知道一开始就把他给开除了,这不就没事了吗?校长恨不得亲手去甩陶志远几个大耳巴子,又怕脏了自己的手,只不住地倒吸气,封锁了消息,严令龚老师和张老师保密,一边火速上报了这件事。
有时候事情严重到了一个地步,表面上看起来反而没什么动静了。
陶志远消失得悄无声息,大家都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他的桌子椅子连带着不见了,老师们都回避这个话题,仿佛从一开始就不存在陶志远这个人过。
陶志远消失的一个星期后,程冬至带着许诺好的豆油,来到了龚老师家。
之前期中考试出结果的时候,她已经悄悄送过一次了,这次是送余下的。前头的两次再加上这次的,不多不少刚刚好十一斤油。
龚老师本来心里还在懊恼陶志远的事儿,如今看到油来,宛如干旱逢甘霖,心情大好。
之前送半斤油去老丈人家的时候,他可是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优待,本来几个女婿当中老丈人最不待见他,如老头子一看到他还会笑一下呢。
虽然班上有那么闹心的学生,可也有这么听话懂事的学生,看来啥事儿都是一好一坏中和平衡的,这么一想他心里顿时舒服多了。
“哎呀你这孩子也是心急,之前不是说要等一些时候的吗,咋这么快就送来了呢!真是难为你了呀。”龚老师不住地道谢,面容极其和蔼可亲。
程冬至谦逊了几句后,含蓄地问了一下陶志远的去向。
龚老师有些为难,校长不让他说这个:“你咋想着问这事儿呢?”
“那天陶志远出教室的时候,看我的眼神和杀父仇人一样,可渗人了呢!我这心里头一直有点儿发慌,要不是那天我闹着找饭钱,他好像也不能被拉出去,这不怕他记恨上我了吗……”程冬至做出一副担惊受怕的样子。
龚老师笑了:“我当是啥原因,原来是这个!那你不用担心,别的我不好说,这个我可以保证:你不用怕他回来找你事儿,他以后肯定回不来省城了。”
程冬至点点头,放了心,送油任务至此也算是圆满完成了。
彻底解决了陶志远后,程冬至过上了一段十分无忧无虑的舒心日子。
她不怕陶志远,就是嫌看着烦,现在可算是得了眼耳清净。自从他走后,天更蓝了,饭更香了,空气也更清新了!更重要的是,她总算能把精力转移到赚钱大计上头啦。
她找大师傅打听过口风了,不仅仅是精磨香油,一切好的食材调料啥的他都要。价格合适,不问来历,处置也很妥当,可谓是合作极佳人选。
这天傍晚,她带了一挎包的干货兴冲冲地准备去找大师傅估价,然而还没走到车站,就感觉有点不对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