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对着周杏儿这种级别的,她那点小奸小坏就完全不够用了,和屁股被烙铁烫了一样又叫又嚷的。
周杏儿无视王老太沉得快滴出水来的脸,若无其事道:“我是那样儿的人吗,多大的事儿,绊一脚我还能跟你记仇上了?说起来老姑你也不小了,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家里的事情那样儿不是一起端,现在年成这样难,你不能下地挣工分也就算了,可也别拖家里的后腿呀!同村里有哪家的孩子像你这样的?你吃白食儿不噎着慌么?”
王雪花被堵得说不出话来,蹦起来就要去撕扯周杏儿的头发,却被大蛋儿一下子给挡住了。
他还不敢动手打老姑,可昨夜的甜头已经让他对周杏儿死心塌地,彻底被降服,见不得人动她一指头:“有话就说,动手动脚的做啥?”
王雪花哇地一下子就哭了,在王家顺风顺水了这么久,她还是头一次连着受了两次这样的气!还不止一个人欺负她!
王老太的脸色非常精彩,一方面她很想把周杏儿的脸挠成花饼,另一方面她又顾忌着老毛头的杯具,心中天人交战,半天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满心都是乌云压顶的感觉——这是娶了个搅家精啊!
由于王雪花平时作威作福惯了积攒了相当多的不满,周杏儿这番出手暗合许多人的心意,没有人出来帮她说话。只有王有孝老实,过去拉坐在地上哭的王雪花,结果却被王雪花狠狠地泄愤抓打着,疼得唉哟叫了一声。
程冬至有点看不下去了,这不是欺负人吗?
“老姑你打二伯做啥,他又没说你,你是不是气傻啦?”程冬至一副天真无辜的样子。
反正现在无论她掺和啥王老太都没心思管她了,战火也转不到她这来,人家王老太正用吃人的眼神死死盯着周杏儿呢。
王雪花又要扑过来打程冬至,程冬至轻巧地躲过了,还对她做鬼脸,王雪花几次抓不到后觉得又丢人又气,哭得更凶了,在地上滚得一身都是泥灰。
“够了!闹啥呢?!”王老太猛地嚎了一嗓子,恶狠狠地喘了一会儿气,半晌才搁下一句:“糊糊都堵不上你们的嘴,是要反天啦?”
周杏儿轻蔑地看了地上的王雪花一眼,端起碗美美地喝着自己的糊糊,一点儿都不受影响,心情反而还很愉快——这王家的家底果然殷实,连糊糊都这么浓!
看老姑那壮实的样子,背地里肯定吃了不少粮食,要是能挖出来她那一份日子肯定能过得更好,吃得也更饱。不把这个白吃饱的小x子给收拾了,她周杏儿倒着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