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你的心神，接纳黑暗，这样你就不会再感到痛苦了。”

君律无法反抗，只能朝虚空吐出一口混着血迹的唾沫。

“小崽子竟敢冲我吐口水，你们光之一族不是一向最讲礼节的吗？”

暗黑之主啧啧了两声。

君律捂着伤口，缓缓说道：“当年，暗黑一族已经取得胜利，光之一族也退出了神之境，你为什么还要付出这么大代价，来对付光之一族？”

这一个多月，君律每天除了养伤之外，便只有通过思考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他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暗黑之主说过，最后一个光之一族，将永堕黑暗，这是命运的安排。

而且，他还说过——他并不认识萨尔，但是他父皇母后的死，又跟他有关，因为这是命运。

他如何能笃定这是命运？除非这一切，从一开始就是他策划的。

再结合上古时期命运一族的记录，不难猜出一些东西。

暗黑之主没有回答君律的问题，君律便自顾自说道：“让我来猜一猜好了。”

“上古时期，你们偷袭命运一族，夺取了命运神器，以此扭转乾坤逼走光之一族，获得了战争的胜利。”

少年轻声说道。

“但是，你们对命运一族的暴行，最终引来了反噬。”

“暗黑一族胜利之后，不仅没有变得繁盛，而是在很短的时间内走向了衰亡，甚至很可能，最后只死剩你一个。”

“你不甘、愤怒，却无处宣泄，因为命运一族已经死光了，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