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你总得给我个期限,让我有个盼头吧。”
阮言宁被江寒亲得浑身发软,软绵绵地趴在江寒怀里喘着气,“不是说不亲吗?你这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江寒没否认,沉着声音又叫了一声“老婆”。
不只是阮言宁能拿捏江寒,江寒拿捏起她来也是一套一套的。
果然阮言宁一听他这声老婆心里便又软了几分,思考了几秒后商量地问江寒,“什么时候瞒不下去了就公开吧?”
“什么叫瞒不下去?”
“就是……”阮言宁顿了顿,“就是除了我们组以外的人知道我们的关系。”
大概是怕江寒不同意,阮言宁说完后又赶紧拍着胸脯保证道:“如果别人发现了,我保证大大方方承认与江老师的恋情。”
江寒若有所思:“真的?”
“真的真的。”阮言宁踮脚在江寒的喉结上亲了下。
正好这个时候唐豆的电话打过来,问阮言宁跑哪儿去了。
江寒得了保证也不再拘着阮言宁,眼含笑意地替她捋了捋额前的几缕碎发,“去玩吧,晚上再收拾你。”
这个收拾什么寒意,不言而喻。
阮言宁轻哼了一声,一边应着唐豆一边迅速溜出了门。
唐豆已经彻底玩嗨了,拉着阮言宁二话不说就要开始喝酒,阮言宁拗不过她,只好意思意思地喝了几杯酒精浓度不算太高的鸡尾酒。
晚上十一点的时候,刘继尧以第二天还要上班为由,让大家都赶紧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江寒一直等大多数人都走了,才给阮言宁发了条消息,说他去停车场开车,让阮言宁五分钟后在门口等他。
虽说阮言宁晚上喝的酒不算多,但她酒量并不太好,被夜晚刺骨的寒风一吹,整个人瞬间变得晕乎起来。
她裹紧外套和围巾,可怜兮兮地蹲在路边等着江寒的车。
好在江寒的动作还算快,没一会儿阮言宁就看到一辆熟悉的车出现在视野中,不等车在路边停稳,她便迫不及待地拉开了副驾的门。
江寒皱了下眉,忍不住提醒她:“慢一点。”
阮言宁知道江寒这人一向重视安全问题,刚刚也的确是她心急,为了避免被他念叨,阮言宁还没上车,就已经把手伸向了江寒。
“好冷啊,你给我暖一下。”
然而一向心疼她的江寒并没有动作。
阮言宁有些不满,晕晕乎乎地坐上去,直接把冰凉的手伸进了江寒脖子里,毫不客气地请他吃了一根冰棍。
“这是你不牵我的惩罚。”
喝了酒的阮言宁比平日里粘人不少,一边说着一边朝江寒靠过去。
“一一。”江寒笑着半推半就,“先自己坐好好不好?”
“不好。”阮言宁被江寒的这个态度搞得有点恼,抱着他胳膊的一双手越来越紧。
她今天打定了主意要缠着江寒,却不想下一秒她就听到车的后排似乎有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阮言宁下意识偏头去看,就看见原本她以为应该空着的后座整整齐齐地坐了三个人。
张静、刘继尧和胰腺外科的一个护士。
除了刘继尧,另外两个人都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
阮言宁轻呼了一声。
她上车时车上没有声音,之前也没听江寒说过,她本能地就以为车上只有江寒一个人。
张静最先反应过来,震惊地指着阮言宁:“你你你……你们两个什么关系?”
已婚男医生和未婚女实习生。
张静已经脑补了一场精彩绝伦的狗血婚外恋。
难怪之前在酒吧的时候江寒愿意一掷千金博阮言宁一笑,难怪每次江寒带着阮言宁上手术的时候都对她嘘寒问暖格外照顾。
现在似乎所有的事情都能解释得通了。
张静作为一个经营了多年婚姻的女人,最看不惯的就是这种见不得光的关系。
她恶狠狠地瞪了江寒一眼,“小江我平时还挺欣赏你,没想到你居然是这种不负责的人。”
“张老师我怎么了?”
“怎么了?你还好意思问我怎么了!”张静被气得大喘气,“你上次还给大家说你结婚了有太太了,结果现在和一个实习生搞在一起是怎么回事?”
张静说着就要下车,“你这顺风车我也不搭了,我怕太脏了。”
刘继尧坐在边上,拦住张静,“你这人怎么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么个急性子,事情还没弄清楚怎么就骂开了,你把我们科室的优秀人才骂走了我怎么办?”
话落刘继尧朝江寒挑了挑眉。
这小子还真有点办法,难怪他今晚无事献殷勤地主动提出送喝了酒的他和张静回家,没想到是憋了这么个心思。
江寒倒也不恼,他没急着解释,而是不急不缓地看向阮言宁。
阮言宁知道他这是在提醒她之前在酒吧的包间里给他的承诺。
她当时说那话的时候怎么也没想到这个时刻来得这么快,而且还都是她一手造成的局面。
张静还很暴躁,“事情到现在还有什么弄不清楚的,老刘我们也合作这么多年了,你看人不能光看能力,人品才是最重要的。”
刘继尧笑笑,“你们两个还不给张老师解释一下?”
再不解释清楚阮言宁估计她和江寒都得上张静的黑名单。
“张老师,其实……”想到晚饭时忽悠张静的那几句话,阮言宁声音轻得不能更轻,“其实您真的误会了。”
张静瞥了眼阮言宁还搭在江寒胳膊上的手,翻了个白眼,“我能怎么误会?难不成你还能是江寒老婆?”
说到这儿,张静忽然顿住。
好像也不是没有可能。
她紧紧地盯着阮言宁,“小阮你赶紧好好给我解释一下。”
以张静的八卦能力,不出明天整个手术室以及胰腺外科都能知道江寒和阮言宁是一对。
想到这儿,江寒莫名有种终于能见光的兴奋。
他拍拍阮言宁的脑袋,轻声哄道:“你就别吊张老师胃口了。”
一车的人都在等着看戏吃瓜。
阮言宁摸了摸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认命地开口:“张老师我实话实说您千万不要生气,我也不是故意骗您的,只是医院人多口杂才想瞒着。”
“其实——我和江寒是领了证的合法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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