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江寒继续这么僵持,阮言宁索性决定曲线救国。
她吸了吸鼻子,故意做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可怜巴巴地看着江寒:“你不心疼我了,我这么饿你还不去煮饭,你是不是想饿死我然后好名正言顺地换一个老婆?”
“瞎说什么?有人这么说自己?”江寒敛了几分笑意,他不是个迷信的人,但事情和阮言宁有关的时候,哪怕是半句对她不利的话都听不得。
阮言宁吐了吐舌头,“你赶紧出去我就不说了。”
江寒看了阮言宁一会儿,果然没再坚持,把一整套的衣服整齐地放在床边,起身往厨房走。
卧室里只剩自己一个人,阮言宁终于长长地松了口气,反复确定江寒短时间内不会再进来后,她才小心翼翼伸出小指把那件刚刚被江寒拿过的内衣勾进被子里穿好,然后又以迅雷之势套上了卫衣和牛仔裤。
她下床的时候,身上的某个地方还有些痛,刚走了没两步,就被扔在地上的衣服绊了一下,差点整个人就与地面来了一个亲密接触。
阮言宁眼疾手快地扶住一旁的墙,才堪堪躲过一劫。
她往地上一看,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她昨晚被折腾得这么惨完全都是因为这个罪魁祸首。
阮言宁觉得自己这辈子都忘不了,昨晚在她睡裙滑下去的那一瞬间,江寒那恨不得把她吃下去的眼神,而且后来江寒磨着她来第三次的时候,还非要她再把这件衣服穿上,说是什么她穿着好看。
所以昨晚阮言宁就下定决心,一定不能让江寒发现剩下那几件衣服的存在。
越想心里越堵,阮言宁恶狠狠地朝那片布料踢了一脚,只是一脚下去衣服一动不动地躺在原地,阮言宁反倒倒吸了一口凉气。
洗漱完吃过早饭,江寒开车带着阮言宁去医院。
毫不意外地两个人又齐齐踩点走进晨交班的办公室,临进办公室之前,江寒忍不住拉住阮言宁,又问了一遍:“宝宝一会儿需不需要我找个理由让你坐下?我怕晨会开得太久你吃不消。”
阮言宁甚至不想搭理他,当做没听见一般径自进了办公室。
起先她还没觉得有什么太大的感觉,可是当晨会开了整整半个小时还看不到头的时候,阮言宁忽然就有点后悔自己拒绝江寒那个提议了。
唐豆看着阮言宁面色痛苦地揉着腰,轻轻碰了一下她的胳膊,语气关切:“你的老腰怎么了?”
“啊?”阮言宁自然不可能和唐豆实话实说,支支吾吾了半天才挤出一个有些拙劣的借口,“我昨晚洗澡的时候踩滑闪了腰。”
唐豆永远正经不过三秒,朝着阮言宁挤眉弄眼:“确定不是和江老师一起洗澡?”
这人是真的敢想也敢说,阮言宁被这个问题吓得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她捂着嘴连连咳了好几声,才挡住自己发红的耳根否认:“你能不能不要满脑子黄色废料?”
唐豆嘿嘿笑了声,“你别不好意思嘛!反正你们已婚,干什么都是合法的。”
“请你单纯一点ok?”阮言宁一边说着一边嫌弃地把唐豆往袁向宇身边推了推,“您老人家要是真的无聊就去找你的袁师兄陪你聊天去。”
“什么我的袁师兄啊?”提到袁向宇,刚刚还不动声色开车的人顿时一脸的娇羞,她看看阮言宁又看看袁向宇,最后还是没忍住投向了袁向宇的“怀抱”。
也不知道是老天爷故意要锻炼阮言宁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平常不到半小时的非周一的晨会,今天竟然开了整整一个小时。
当刘继尧说完那句“今天先到这里”,阮言宁就立刻找了张凳子坐下来。
整个开会过程,江寒都一直注意着阮言宁的状态,这会儿看她面色不太好,应付了刘继尧几句后就想过来看看情况,结果还不等他走到阮言宁身边,唐豆就已经拖着袁向宇凑了过去。
“刚刚刘主任说住院总换了,怎么这么突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