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不应该奖励我?”江寒说得理所应当。
江寒这么说乍一听好像也没有毛病,可等阮言宁一细想,就觉得江寒又在坑自己,她没记错的话为了这些知识点,她没少付出代价。
别人学习用脑子,她学习得用脑子加嘴唇。
就江寒那讲一篇文献亲八分钟的不平等条约,阮言宁每晚睡前照镜子的时候都觉得自己的唇好像肿了两个度。
她正襟危坐地看着江寒,义正言辞:“你的劳动力都我都付过报酬了,怎么还能找我要奖励?”
江寒也不急着反驳,就这么静静地看着阮言宁。
偶尔有人从办公室外面经过,阮言宁甚至能听见他们鞋子和地面摩擦时发出的声音,然而办公室里却没有一点声音。
阳光从拉开的百叶窗洒进来,落在江寒的发梢上,他整个人看上去像是在发光。
明明他什么话都没说,但阮言宁却又觉得他说了好多话,只是被他这么看着,阮言宁就觉得自己根本没有办法拒绝他。
她不动声色地叹了口气,选择妥协,“行行行你说,你想要什么奖励。”
见阮言宁松了口,江寒扬唇笑起来,凑在她耳边轻轻说了四个字:“亲密行为。”
也不知道是江寒喷洒出来的热气过于暧昧,还是因为他说的那四个字让人浮想联翩,阮言宁的从耳根子到耳尖,一下子就红了个透。
她咽了口唾沫,没敢吱声。
没等到阮言宁的回答,江寒挑眉:“没听清?”
以为江寒是要再说一遍,阮言宁赶紧捂住他的嘴,“我听清了,你不要再说了。”
“真的?”江寒顺势在阮言宁的掌心亲了下,低低柔柔地问她,“那你是同意了还是没同意?”
阮言宁的一张脸烫得不行,她躲开江寒的视线,往嘴里塞了两口白米饭,才含糊不清地回他:“这种事你能不能等回家了再说。”
因为这个插曲,一顿饭阮言宁吃得飞快,吃完饭她也不敢再在办公室多留,筷子一扔就飞快地跑回了休息室。
一整个下午,阮言宁都没能静下心来,不管干什么脑子里都不停想着江寒说的那四个字,甚至止不住地去想象那个可能的画面。
江寒吃过午饭就去了手术间接陈了的台,晚查房的时候就只有刘继尧、陈了和阮言宁三个人。
刘继尧带着他们看了一遍病人,正和阮言宁聊着保研的事,就看到陈星月和一个男生在办公室门口拉拉扯扯。
陈星月要进办公室,那男的不让。
刘继尧皱皱眉,问阮言宁和陈了:“这男的是谁?”
陈了自然不认识,阮言宁迟疑了半晌,“他是我们年级的一个同学,叫何焕。”
听到何焕这个名字的时候,刘继尧的眉皱得更深了,何焕文章造假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还是在医院传了开来。
刘继尧想不通他和陈星月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人,为什么会在这儿拉拉扯扯。
他没急着走,站在原地看着那边的情况。
陈星月大概是被何焕缠得烦了,声音有些大:“我早就说过了让你别来科室找我,我们两个没有那么熟。”
“你是我姐,怎么就不熟了?”
“我没承认过你爸,更不会承认你是我弟。”
“所以你就骗我?”何焕的眼睛里充满不敢相信,“你告诉我那几篇文章造假不会被人发现,现在呢?全医院都知道了,我不光没读到丁主任的研究生,还要自己去揭发自己。”
没给陈星月说话的机会,何焕接着说:“你既然不是真心帮我,那我就让大家知道,那几篇文章出自你的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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