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冷。”才吃完火锅她觉得热还来不及呢。
江寒实在是受不了林深这样,直接问沈清嘉,“用我和阮言宁送你回去吗?”
林深没轻没重地在江寒肩上拍了一下,“你几个意思啊?不把你兄弟当人?我不能送清嘉回去?”
三连问,一句比一句气势足。
然而江寒今晚似乎是打定了主意不想理林深,所以直接忽视掉他的问题,自顾自地等着沈清嘉的答案。
阮言宁也觉得今晚的林深有趣,忍不住添油加醋地补充了一句:“沈姐姐你真的不用我们送吗?我们顺路耶。”
林深吸了口冷气,佯装警告地看着阮言宁,“你怎么和江寒学得这么坏?”
阮言宁嘻嘻一笑,“这不叫学坏,这叫近朱者赤。”
一边是阮言宁无辜的询问,一边是林深大狗似渴望的眼神,沈清嘉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对着江寒说了声“师兄我今天我还是麻烦你们了吧”。
礼节到了,江寒也不勉强,等阮言宁和沈清嘉说完再见,就带着自己老婆上了车。
回去的路上,阮言宁把车窗降到最低,半眯着眼享受着凉爽的夜风,也不知想到什么,她忽然坐直身体,兴奋地转头盯着正在认真开车的人。
察觉到阮言宁的视线,江寒忍不住勾唇笑了笑,“怎么了?”
“我今天突然发现林深哥他好会啊!”
“好会?”江寒没太听懂阮言宁的意思,“他好会什么?”
要不是了解江寒是个老古董,而且还问得一本正经,阮言宁差点都以为他是故意找茬才问出这个问题的。
她略微沉吟了几秒,有些词穷地给江寒解惑:“好会的意思大概就是很懂得讨女孩子欢心。”
“又是现在的网络流行语?”
“差不多吧。”阮言宁点点头,见江寒还算孺子可教,她又接着刚刚的话题,“今晚林深哥拿出那个亮闪闪的大钻戒的时候真的吓到我了,而且他居然毫不犹豫地单膝下跪,我几乎都以为沈姐姐要答应他了。”
江寒脸上的笑意已经没有了,沉声问阮言宁,“这就是很会?”
“对啊。”阮言宁还沉浸在吃瓜的快乐中,丝毫没有察觉到江寒语气的变化,她歪着头,眼底闪着细细碎碎的光。
“虽然这种方式在小说、电影里早就被写烂、演烂了,而且也俗气得不行,但是我觉得这样的求婚应该是每个女孩子都喜欢的吧。”阮言宁一边说一边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今天林深哥要是再来一捧鲜花就完美了,说不定沈姐姐真的就同意让他给她戴上戒指了。”
阮言宁几乎已经想象到自己描述的那个画面了。
江寒没吱声,只是沉默地听着。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阮言宁没说出口的话其实是“江寒这个人一点都不会”。
车内安静了半晌,江寒把车停在地下车库的时候,忽然抬手在阮言宁毛茸茸的脑袋上摸了摸。
“一一,我以后会努力变得会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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