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吵期间,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
眼看着情况愈发混乱,为了安抚这个女人,科里剩下的一个年资还算高的医生当即决定搜一般只有实习生和一线医生才会使用休息室。
只是谁都没想到最后居然真的在阮言宁的白大褂里搜到了一个红包。
但即便如此唐豆也还是相信红包不会是阮言宁收的,她继续和那女人据理力争的,哪知没一会儿医务部的人就过来了。
然后她就以态度不端为由和那女人一起被带到了医务部。
张爽瞪向唐豆,“你刚刚也看到了监控,阮言宁确实在楼梯间私下和她接触过。”
“我承认她的确向我私下表达过要给我送红包的意图,但是我并没有接她的红包,也和她说清楚了医院的规定。”阮言宁看了那个女人一眼,“至于说保证能百分之百治愈她丈夫的话,我更是没有说过,也不可能会说。”
原本一直没说话的女人突然插进来,“我这个人虽然是农村出来的,没什么文化,但是也不会凭白诬赖人。”
“我再说一遍没有收过她的红包。”阮言宁冷着脸,“你们既然看到了楼梯间的监控,难不成监控上还能出现我没做过的事?”
“患者家属说你楼梯间是你们第一次私下接触,你是在你们第二次私下接触时收的红包。”
“第二次?”阮言宁愣了下。
“你就是知道那里没监控视频,才把我叫到那里去让我给你红包。”那个女人见阮言宁不承认,情绪又开始激动起来,“你这个庸医怎么敢做不敢当?”
张爽示意医务部的另一个人给家属递了张纸巾,才对阮言宁说:“她的意思是你第一次拒绝她之后没多久又去找她,让她到专门运送垃圾的电梯那边去,然后收了她的红包,那个位置的确没有监控。”
阮言宁第一次被人这么诬陷,心里既气氛又委屈,眼眶也酸楚得难受。
可是她也知道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表现出软弱,否则就会让别人以为自己是心虚。
她深吸一口气,把那股想哭的冲动逼下去,才一字一顿地开口:“我只和她在楼梯间有过一次单独谈话,并没有再在电梯间找过她。”
“阮言宁,现在各种证据都指向你收了患者红包,如果真的是你,希望你能敢做敢当早点承认,医院也会本着坦白从宽的原则对你宽大处理。”张爽忽然换了套语重心长的语气。
现在的医患关系紧张,尤其是遇到这种难缠的患者和家属,院方站在不希望事情闹大影响医院颜面的立场上,很多时候宁愿选择息事宁人。
张爽代表院方的立场,在她看来,阮言宁收红包这件事有监控有从她白大褂搜出来的钱,所以在百分之七十的程度上是成立的,现在就差她亲口承认,这事基本就能给患者一个交代。
即便后续安抚患者情绪赔点钱也好过事情闹大再让医院上各类新闻。
“老师。”阮言宁死死地盯着张爽,“因为尊敬您所以叫您一声老师,不过既然您这么不负责任地草率定罪,那我也没必要再和您多说什么,我坦坦荡荡,不是我做的事我说什么都不会承认,就算今天站在这里的是院长,我也一样不会承认。”
“行。”张爽没想到阮言宁和唐豆一个比一个态度硬,接连被撂面子,她这会儿的语气也不太好,“既然好好和你说你不肯承认,等到最终的调查结果出来我们就只有严肃处理了。”
“那我等你们的调查结果。”阮言宁说完就打算转身和唐豆离开。
她刚走到门口,就听张爽叫住她,“医院这边和你们学院的教务部商量过了,调查这段时间你就暂时停止临床实习,同时你今年参加保研面试的资格也会被取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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