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伸手在宋卿眼前晃了晃,拿出听诊器,按在宋卿胸部。
连滟问:“医生,这是怎么了?”
医生收起诊具,“哀思过度,缓过来就好了。”
言罢摇著头出了病房。
“小卿啊,你难受你就哭出来,你别忍著。”
连滟紧紧握住宋卿冰凉的手掌,絮絮叨叨说著话。
宋卿剧烈地咳了一声,终于有了一点反应,他虚弱地喊道,“妈…”
连滟慌忙抬头,“我在!”
宋卿歪著头,扫过病房,发现除了连滟,这里只有他一个人,他嘶哑问道,“沈屿观…呢?”
连滟面色不豫,嗫嚅著唇,迟迟未语。
宋卿半晌等不到回应,挣扎著身体,翻身下床,拖著虚弱的身体,一步步往外迈。
连滟见状,立即跟上前,劝说著,“你还虚弱,快回床上躺著。”
病房通道空无一人,空气中除了消毒水的味道,还夹杂著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宋卿扶著冰凉的墙壁,指尖猛地扣进粉墙中,掀翻半边指甲,鲜血顺著墙壁顺流而下,他却感觉不到疼痛,没一丝情绪地问道,“他死了…?”
他没等连滟回答,抬脚走了两步,又问,“尸体放哪了…”
连滟说了什么,他也没听清,只一个劲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