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卿气得牙都咬碎了,又怕吵醒宋晏,到时候大的没收拾好,还要照顾小的,宋卿光是想著就头痛不已,压低音量,斥声道,“你到底跟谁学的,这么无赖!”
沈屿观发出得逞般的短促笑声,眷恋地蹭了蹭宋卿的胳膊,清香洗衣液的味道,让他头晕脑胀的感觉,稍微舒服了一点。
“自…自学成才。”
“你!”宋卿被沈屿观的这个回答,噎的半天说不出来一个字。
半晌,他哈了一声,气急败坏道,“你挺厉害啊!”
沈屿观的脑袋在喝醉后,直接歇机了,这让他分不出来,宋卿说的到底是嘲讽,还是夸奖,只能浅显的跟著字面意思来。
所以他的第一反应便是,被宋卿夸了,高兴!
他不能骄傲,他得谦虚,“还…还行。”
宋卿无由来地想骂一连串脏话,他那里听出来他是在夸他?喝醉了是把脑子也喝没了吗?脑子是个好东西,沈屿观不要的话,可以捐出来给需要的人。
宋卿在心里连连吐槽,但对著沈屿观又骂不下口,闷声道,“你想抓著我到什么时候?”
沈屿观想也没想,“一辈子。”
…说的真轻松。
宋卿眸色倏地暗了下来,他有时候不知道是该羡慕他,还是嫉妒他。
不爱的时候,就是不爱,他站的再低,再卑微,伏身落进尘埃里,沈屿观也连一眼都不会看他。
说爱了便爱了,把自己的感情跟打折商品一样,拼命的推销给他,从来不问问他,到底想不想要。
细风卷起宋卿的衣角,他忽然有点累,就著沈屿观的手掌,坐了下来。
“沈屿观,你清醒的吧?”宋卿疲惫地望著白色花纹的天花板,他沉重的吐了一口气,想把胸腔里挤闷在一起的浊气,吐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