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至少宋卿还会出来看看他,说明对他并没有那么无情。
他轻柔地抚摸上门板,低声道,“晚安。”
话毕,沈屿观不再逗留,阔步离开。
他没直接就榻于酒店,反倒驾车回了沈家。
夜重露深,沈屿观到沈家时,已临近凌晨,雾色渐起。
他踏进主宅时,沈吴氏正端庄地坐在沙发,茶几上的茶水已没了热气,想必已经坐在这,不止一时半刻了。
沈屿观解了外套,坐到沈吴氏对面,“妈。”
沈吴氏颔首问道,“身体好了?”
“没事了。”
沈吴氏教训了沈屿观几句,沈屿观不仅一字未辩解,还虚心听教的模样,让沈吴氏闷气两天的心情好了个大半。
她捏起泛凉的白瓷杯,送至唇边,饮尽半杯后,不急不躁地道,“你和白纭的婚事该订下来了吧?”
沈屿观给沈吴氏添茶的动作僵住,他收回手,将茶壶放至茶几上,平铺直叙,没有一丝起伏地道,“我不会和她结婚。”
沈吴氏闻言拧紧黛眉,斥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沈屿观沉声道,“白纭同我没有关系。”
“以前没有,现在没有,将来更不会有。”
他对于这件事,从来没有点头过,甚至不止一次提醒过白纭,他们之间并无可能。
但沈吴氏却一心想促成两家关系,不断地从中斡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