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女人催得紧,宋卿也有些担心沈屿观出事,只好跟著中年女人往老楼走,“打120了吗?”
中年女人给了自己脑袋一巴掌,“诶呀,还没,看我这脑子!”
宋卿止住中年女人的动作,温声安抚道,“那现在快打吧。”
中年女人讪讪道,“手机没拿…”
宋卿急著下楼,自然也没带。
“那您去看先生,我去打电话,先生的房间在二楼往里,最后一间。”中年女人丢下这句话,脚底抹油跑得飞快,没一会就消失在宋卿的视线里。
“我——”宋卿稀里糊涂地就被扔在了客厅里。
他只好按照中年女人说的,往二楼最后一间走去。
红木制的门板,纹著精致的花纹,宋卿犹豫著伸出手去推。
还没用劲,门就被推开了,冷风擦著脸边呼啸而过,还夹带著一股若有若无的酒气。
雾纱般的月光撕碎云彩散落进屋中,笼罩住了躺在床上低声喘息地沈屿观。
“你怎么了?”宋卿轻声询问道,脚下动作细微地往里面挪动。
刚走到沈屿观的床前,门一下子被风刮上了,‘哐’地一声巨响。
沈屿观也被这个动静吵醒了,床前忽然多了个身影,他定睛一看,不敢确定地唤道,“宋…卿…?”
“…嗯,是我。”宋卿觉得他又被中年女人忽悠了。
沈屿观的样子看起来是在生病,却也不似她说的那么严重。
还什么嘴里嚷嚷著见他。
沈屿观低声咕哝了两句,宋卿还没听清,猝不及防地被沈屿观拉了一手,摔进床里。
床柔软地仿佛垫了十层棉花,沈屿观迷朦著双眼,眷恋的抱住宋卿,脑袋直往宋卿怀里钻。
先前只是隐隐约约的酒气,但沈屿观贴上来后,他能清楚闻到沈屿观身上浓重的酒味,像一层无形的纱布裹住了他。
宋卿闷哼了一声,一个一百多斤的人不管不顾地压了上来,著实不好受。
宋卿双手被压得死死的,只能靠嘴喊,“你放开我。”
“不放。”沈屿观吐著酒气,嗓音嘶哑。
宋卿无奈道,“你好重。”
“不重,”沈屿观反驳道,脑袋朝上往宋卿的脖子间嗅,低声道,“头疼。”
“你吃药了吗?”
沈屿观:“不想动。”
宋卿挣扎了两下,发现那怕是生病的沈屿观力气也大得出奇,“你松开我,我去给你拿药。”
沈屿观抿紧嘴,固执地抱住宋卿,亦不回话,酒气蕴满的眼眸里藏著害怕。
半天不见动静,宋卿试探问道,“睡著了?”
过了好半晌,沈屿观动了,细细密密地用唇蹭著宋卿的下颚。
宋卿慌了,惶恐至极地喊,“沈屿观你别乱来!”
沈屿观撑起身子,与宋卿对视,“别怕,我不会伤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