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拉灯词,意会】
沈屿观微微眯了眼,弯身将宋卿横抱了起来,任由宋卿惊慌失措连忙勾住他的脖子,步伐稳健的朝二楼卧室走去。
【天黑了】
沈屿观收拾干净了自己,熟练的从床头柜抽了一板药丢给宋卿。
宋卿留韵未散,但还是撑著身体坐了起来,将避孕药干著吞了下去。
沈屿观衣衫整洁,若不是胸前还有点褶皱,直接去参加会议都绰绰有余。
反观自己,遍体红印暖味的痕迹遮都遮不住。
一场没有感情的欢好,不过如此。
“先生,我回去睡。”宋卿捡起被甩落在地的衣服,披著身上识趣道。
沈屿观抬手将一直未脱下的衣服解开,嗯了声以示知道。
宋卿把自己留下的痕迹抹干净了,道了声晚安,转身踉踉跄跄的离开。
粘糊稠腻的感觉并不好受,宋卿回到自己的房间,直奔浴室,洗完却脑袋开始晕晕沉沉。
他脚下虚浮,东倒西歪的躺回床上,伸手在床头柜上摸了半天,摸到抑制贴,贴在了红肿隐隐渗血的脖颈上,疼的他脚趾卷缩瑟瑟发抖,可还是把抑制贴严丝合缝的贴了上去,一个简单无比的动作,却令宋卿流了满头冷汗,半晌从磨人的痛楚中回神。
信息素的味道顿时偃旗息鼓,直到房间里最后一丝广藿香被掩盖,他才像没了电的机器人,彻底沉睡。
翌日,太阳西山落,宋卿方悠悠醒过来,头晕沉的像是灌了铅,伸手探上额头,烫的惊人,起床吃了片退烧药,路过沈屿观的房间时,早已没了人,冷冰冰的半点温度都没有。
退烧药吃下,终于好了点,但四肢酸痛的让宋卿不想动,他把自己窝进被褥里,紧紧蜷缩在一方小天地里。
铃声哐啷响个不停,宋卿难得生起几分烦躁心思,直想捂住自己耳朵,最后还是敌不过坚持不懈的铃声,不甘心地从小山丘的棉被中伸出手,抓住手机,以后这首他钟爱的钢琴曲,可能要被拉入黑名单了。
他整个人蔫巴兮兮的看著手机,锁屏显示了未接来电,点开却是骚扰电话。
他呐呐地骂了两句,正要把手机扔到一边,微信有条信息跳出来,备注是诈骗犯。
宋卿眼皮一跳,心道沈屿观至少有一年没给自己发给微信了,今个是抽了那门子风。
诈骗犯:“下午一点,门口见。”
明天爷爷生日,沈屿观说要来接他,还专门来提醒他,破天荒的体贴。
宋卿:“好的。”
沈屿观没回,宋卿手指无聊的往上划,再上一条消息,是他发的晚安,去年的五月二十号。
是他与沈屿观第七年的结婚纪念日,他单方面的记得,也单方面的想庆祝一下,都说能熬过七年之痒的夫妻,都会长长久久一辈子。
他早断了一辈子这种虚无缥缈的想法,只不过觉得算是个好日子,他想见一见沈屿观,同他一道吃个饭。
当然,沈屿观还是沈屿观,连敷衍宋卿的言语都没有,直接无视。
宋卿看著自己发的晚安,越发觉得自己这个人,真的是爱自讨没趣。
划过了晚安,再往上翻,他与沈屿观的聊天记录不算多,翻了五六分钟,就翻到头了,最早一条消息,是他们快要结婚了,他给沈屿观打的一通微信电话,他甚至还记得沈屿观当时接起电话,开口的那句话卿卿,温柔动人演技高超。
所有聊天记录无一例外,宋卿开的话头,结的尾语,刚开始的还有晚安早点睡有点忙,到后面尽数是嗯哦好,其中难得超过单数的还是一句,有事打助理电话。
在这句话之后,宋卿发的微信就寥寥可数,平均下来可谓以年的单位计算。
忽然,他划著的手,无意间点开了一条语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