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跟你住,没见你这么会烧菜。”
沈望手上忙碌,道:“小时候就会了,最近捡起来学而已。”
顾重手一顿,想起萧医生跟他说的事——他小时候过的不是人过的日子,没人把他当人看。
孤僻的小孩。
其实现在也是。
沈望倒不觉得有什么,该杀鱼就杀鱼,还开了瓶新的酱油,准备调味。顾重没由来地别扭起来,好一阵心理建设,终于从后面环住他的肩。怀里的人单薄得像一张纸片,蝴蝶骨硌得他胸口疼。顾重别扭地道:“等你上完课,我带你去柏林。”
沈望问:“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你就不能直接说好,”顾重哼了声,“追的时候很卖力,怎么追到手了就这么敷衍。”
“哪有,我只是难以适应……”沈望小声说,“我会陪你去的。”
那还差不多。
顾重刚放开他,就听见他说:“马上你又要过生日了呢。我还没想好要送什么给你,你有什么想要的吗?”
“哪有直接问寿星的?”
“我怕你会不喜欢,就像那个袖扣。”
顾重想起他去年送的袖扣,道:“我天天带,都褪色了,这还叫不喜欢?你随便送,送两斤酱油也行。但你别请我去吃什么烛光晚餐了。”
“为什么?”
顾重皱起眉,道:“难吃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