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对我来说,是厄运,跟你分开的两年,我每天都在后悔。”
顾重在老人惊讶的眼神里打开了门,径直走了出去。
就像沈望说的,只要不看,就不存在。不去探究他手背的淤青,就不知道他的病情,不去怜悯他的瘦弱,就不会怜悯他的凄惨,只要不去看他,他就能做他理想中的顾重,不会再重蹈覆辙,不会再爱上一个没有爱人能力的人,不去看,就什么都不会有。
沈望在身后握着伞追他,苍白的手颤颤巍巍地把伞往他这里倾:“那我、我不刻了,你别生气。”
“你不是讨我欢心的小孩,不要用‘你别生气’来宽慰我。”
“那、那我该怎么做?”
沈望手足无措地去拉他的衣角。
“我对你的判断不是来源你对我说的话,而是你的行为以及你给我看到的一切。”
“你可以在不知道我到底有没有跟薛言生在一起的情况下,对我死缠烂打,你也可以在明知我讨厌你的滥情的情况下,跟徐斯睡一间房间、睡一张床,你也可以在整个娱乐圈因为你闹得沸沸扬扬的情况下,追我追到新西兰,你的字典里没有面对,只有逃避。”
“只要我不把你最后一点希望夺走,你就抱着那点小小的希望苟活。我帮你解围不是因为我心疼你,我只是觉得一个游戏没必要玩得这么较真,我也不在意到底是几岁才让你说不出口。”
“我、我知道,跟你逛街每次都没好事,你又要说我不好了,可是我真的愿意改的,只要是你说,我都会改的,别再丢下我了,我不知道去哪里……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是不是做什么都不对?我买戒指只是想让你开心一点而已,没乱幻想,也没有装可怜,我知道我配不上你……你就偶尔跟我说说话就好了……”
“沈望,你不会变的,你只会逃避而已,但这次我却不想做你的避风港。这个世界上支撑人活下去的,也不是只有爱情。”
顾重说:“我真的不想要你了,你去找徐斯,他会为你的眼泪和情话买单。但我不会。”
沈望用力地抱住他,不想让他走,两人在雨幕里拉拉扯扯,顾重对他用足了蛮力,而沈望却还像小猫一样地抱着他,朝他呜咽,想让他再垂怜他一次,然而他显然低估了顾重这次的决心。他很快就被甩在地上,雨浸湿了他的袖口,他整个人晕晕叨叨的,鼻子也火辣辣,他几乎站不稳脚跟,刚站起来又摔倒在地上。
顾重刚下意识地伸出手想扶他,却反射般地收了回去。
要对他足够残忍,他才会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