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胜老师说,你的绯闻不差这一次。”闫怀很轻松地说:“虽然我们没有提前告诉你,但是黄胜老师这几年对你的栽培是有目共睹的,而且这对公司来说……”
“公司,黄胜,离开了这两个词,你会自己说话吗?你以为这些东西跟你是站在一起的吗?你只不过是暂时的拥有这些权利而已,等你的利益被榨干后,你也会和我一个下场。”
闫怀轻笑了声:“沈望,当年你给我的一百万是不够的,比起那点小小的钱,我更想赚一千万,一个亿,你问我这是不是我的目的,我现在可以回答你,是的,而且我对这样的结果很满意。至于我的未来,我自认不会比你差。”
“我没有你这么傻,沈望。”
等闫怀挂断电话后,沈望看到了站在阴影里的徐斯,他仰头分明看到了徐斯眼里的怜悯,就像是多年前那样,多年前?他怎么会想到这个词眼?但他的确头皮发痛,但他还是对徐斯说:“回去吧,我们为什么要站在门口?”
徐斯吸了口气说:“你应该去看医生。”
“你觉得我太傻了是吗?”
“我是觉得你生病了。”
“我一切都很好。”沈望把脸上的眼泪抹干净,吸了吸鼻子,努力地说:“没事的,大不了换个公司,只要能带着美和一起走就行了。”
徐斯怜悯地看着他:“美和……八年前就去世了。”
第三十一章
我最难受的是不能向你准确表达我的心情和我感到的一切一切。
——村上春树《奇鸟形状录》
昏暗的房间里,只开了一站油黄的灯,暖黄色下是飞舞的灰尘粒。
沈望缩在角落里翻看手上的书,虽然不太懂,但却让他的心平复下来,让他安静地享受一段没有暴力和羞辱的时间。
正当他掀到下一页时,门忽然打开了,他就惯性地想把书塞回书架上,却被来者半路劫了过去,他不敢抬头,但院长擦过他手臂的手掌是阴测测的湿,像滑溜溜的蛇皮。
他抬头轻轻地瞥了他一眼,只能看到院长那副泛着金属光泽的眼镜框,还有干燥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