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是活到现在我最后悔的事情。”
“什么?”
“不可救药地爱过你。”
沈望盯着他,像是没有听懂。
“但现在不是了,沈望。”
顾重又继续说:“我知道你跟Viki的算盘,不管是想再耍我一遍,还是如何,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们彻底结束了,往后也不要再相见了。”
沈望干巴巴地问:“我没有想耍你,我是真的……”
沈望说不出话来。
想了很久,才问:“说说话也不行?”
顾重回:“不行,我有恋人了,他会担心,我不想让他没有安全感。”
沈望望着波光粼粼的酒液,似乎做了个梦,并不真切。
顾重适宜地接了个电话,然后便出门说话去了。沈望觉得胸口的疹子真痒,痒得他直犯恶心,胃都在抽痛,他痛得几乎蜷缩在沙发里。
但顾重神色淡淡,像是在说极为寻常的话。
从前顾重爱他,连发脾气都只是逗乐。
如今他才知晓了顾重的坏脾气,若是顾重愿意骗骗他倒也好,却偏偏如此直白又尖锐。
而他却像是卸下了盔甲,变成了手无寸铁的士卒,变得不堪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