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部影视剧对任何一位年轻演员来说,都是很不错的机会,”李铮语焉不详地隐去了关键词,对南山道,“我被他拒绝后,回纽约的途中,就明白是我错了,我被嫉妒冲昏了头,对他提出那样一个不理智的要求。”
南山道:“这也是可以理解的,过了当时的坏情绪顶峰,你再向他解释清楚,好好谈明白,不至于闹到分手吧?”
李铮道:“是,如果不是刚回到纽约,就收到祖母病危的消息,我不得不紧急回国的话……我会再去见他一次,对他认真地道歉,请他原谅我……但也不全是因为家里的事才耽搁,我二十出头那几年,自以为是得很,现在想想,我那时候真是个特别讨厌的人。”
南山却笑了,说:“可我听来,觉得你当时就一定很有魅力,不然一个恐同还巨帅的直男,怎么会为你弯了?”
李铮:“……”
南山道:“我说错话了吗?”
李铮摇头,说:“忽然想起,他说他这辈子都不太幸运,可能就是因为遇见了我。”
“要不是遇见你,他都没机会去拍那部影视剧。”南山道,“你回国后,你们就断了联系?被迫分手了?你没再去美国找他吗?他说不定还在等你。”
李铮道:“他等了,没等到。”
简小楼在他们那个家里,等了他几天几夜。
如果不是吴桐找去,他也许会死在那栋他们视之为“家”的房子里。
“他病了很久,我不知道,我以为的那位情敌其实是位好人,一直在照顾他,他们的关系又被我的前同事们传成了另一个版本。”李铮无奈道,“别人怎么传说是别人的问题,但我信了,就是我的问题。我以为我离开美国后,他就彻底放弃了我,去依附另一个男性。我不但质疑他对我的心意,我还怀疑他做人的品质。”
南山:“……”
李铮道:“是不是觉得我疯了?”
南山不太确定地问:“你和他在一起那么久,都不了解他是不是那种人吗?这是不是太……过分了?”
“你说得对,这很过分。”李铮早已明白当年的问题出在哪里,坦然道,“他当时拒绝我是对的,我和他在一起生活了一年多,看起来我是对他很好,很疼他,很爱他,但我也许并没有真正尊重过他作为独立个体的人格,为什么我会怀疑他去依附另一个男性,是因为当时,我心底深处本来就认为,他是靠依附我而生的,一个漂亮玩物。”
南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