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缘自嘲地说:“梁兴,你没有心。”
梁兴点点头,随即将手指伸进口腔,挖出龋洞中那块“金属”,塞进戚缘的口中。
为了防止戚缘把录音证据吐出来,他特地找了静电胶带贴住戚缘的嘴部。
“好好享受!”梁兴在戚缘额头上亲了一口。
他走出杂物室,继而将房间上锁。
望着门锁,他竟然感觉乏力。他被两种力量撕裂着——作为卧底人员兴奋至极,作为人却感到沉重,抬不起手脚的那种沉重。
第24章
“梁兴!”有人叫他。
梁兴恍恍惚惚抬起头,换上正常的阳光笑脸。他看见他的前任经纪人金先生拿着“梁兴应援会”的板子和荧光棒给他打call。“老金?”
金先生不是一个人来的,他还拖家带口带了老人小孩过来。小女孩穿着花裙子拿着荧光色拍拍棒,老人则一脸慈爱笑。金先生介绍:“这是我女儿,这是我爸。”
梁兴盯着老人傻看了十几秒,腼腆地低下头摸着头发,抬头说:“你好。”
“好。”老爷爷颤颤点头。
金先生说,他身为梁兴的前任经纪人,有必要来给梁兴的比赛加油助威,不过梁兴没时间和金先生拉家常,他拍拍金先生的肩膀:“谢谢,那个,这次的歌是我自己做的。”
“长进了啊小子!”
“我用戚缘的歌改的,你注意节奏,很棒。”
舞台上的华美灯光如瀑布肆流,立体的投影彩斑舞台和座下轻盈飞翔。层层叠叠的嘹亮歌声透过扩音设备,层层叠叠地从舞台中心传来,声乐的浪潮席卷观众的双耳,舒缓的器乐合奏好似细浪拍沙。上一个歌手演出完毕,就要到梁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