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正要离开,梁兴就伸手抓着壬幸的手。那是一个及其轻松的动作,亲切得丧失了僭越的感觉。
壬幸回头:“怎么了?”
“我,努力一点,还是可以起来。”梁兴一个鲤鱼打挺就坐起来,但他整个人还是软的,过劳了。
“算了。”壬幸甩开他的手。
但梁兴再次抓住壬幸的手,他恋恋不舍地握着对方手腕。神秘剧作家的手很是纤细,轻轻一下就能握住。
“算了。”壬幸握着梁兴的手,扯开。他走到门口穿上黑色风衣外套,边穿边说,“你去休息吧,其实我今晚有应酬。”
“那你叫我来?”
“不叫你回来,公司里那群压榨机能再榨你一个通宵。”
“难道……您一直在看我工作吗?你知道我累了多久?”
“观察你只是我的兴趣,”壬幸说,“我只是不想你早点死了,死了的脸取下来就不完美了。”
梁兴识相地闭嘴。
回到卧室,他就卸下“疲劳绝望”的伪装,眼神变得犀利。今天很幸运,壬幸不在家,他可以想办法搞点别墅内部的“资料”,作为证据交给领导。考虑到房间可能有摄像头,他不能太招摇。
就在这时,鸽子戚缘也从包里飞出来,用只有梁兴能看见的幻影与他交流。
——在手机屏幕上。
戚缘:那个壬幸,有点意思呢。
梁兴:我不知道他是谁。
戚缘:他这么迁就你,就像那些性癖恶劣的金主一样,等你放松警惕彻底沦陷,就把你调教成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