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没事没事,我这不好好的吗?梦都是相反的,其实我已经……”

不等凌钰坦白他失忆症早已痊愈的事,杜卿像八爪鱼似的手脚并用紧紧缠住他,用满是鼻涕眼泪的脸在他胸口乱蹭:“今年你都不要去动物园,狗熊玩偶都不要碰。”

“好。”

“还有,抽空去庙里烧柱香求个平安符,枕头下面压一个,车里身上各装一个。”

“好,我都听你的。别哭了,老公会心疼。”

“呸!你才不心疼我,你只心疼你的钱,现在对我好哄着我,就是想让我心软。”

“那你不要心软,请放手折磨我吧。”

杜卿分不清自己是不是清醒的,他有太多情绪要发泄,掐、扭、捶各种招式齐上阵,下手不分轻重,把凌钰疼得嗷嗷乱叫。而杜卿惊悚地发现,如此虐待之下凌钰居然都会有反应,简直没有人性!

“你特么疯了吧?”

“我只是太想你,卿卿,我们好久没……”

杜卿毫不犹豫地一Jio把前夫踹下床:“老畜生!”

第二天一大早,拉尔夫的女儿赶过来帮徐妱荟化妆试婚纱,她是位小有名气的化妆师。凌钰探头探脑地凑过去,请求人家帮他遮个瑕:他脸上被杜卿辣手催花拧紫了好几块。

外国人比较开放,拉尔夫的女儿调侃地问他是怎么回事,凌钰睁眼说瞎话,说是昨晚和老婆亲热时没控制住弄的。

徐妱荟听见了,记在心里,去教堂的途中特意教导儿子:“就算夫夫感情再好,也不应该把老攻掐得出不了门,别人会笑话你没家教。”

连萧东都以为杜卿昨夜和凌钰旧情复燃干柴烈火,他住在他们隔壁,凌钰叫的那个动静他听得一清二楚,让单身狗实在没办法忍。

杜卿瞪向凌钰,那厮却还他一个得意的笑。

杜卿也是服了自己黏黏糊糊的性子,夜里哭得那样真情实感,这会儿一想,死就死呗,又不妨碍我找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