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弯腰捞起衬衣就想穿回去,此时凌钰把笔啪嗒往办公桌上一丢,大功告成。见汪启言身上还有件衬衣,凌总裁不悦地埋怨道:“诶,你一个大男人脱衣服怎么还磨磨叽叽的?”
“早脱光了,我冷。”
“冷咱们就搞快点。”
和在国外求学时相比,凌钰更高更结实也更有男人味,与汪启言交往过的那些外国男友比完全没差,加上富豪光环的修饰,汪启言不禁怀疑当年自己眼瞎了才拒绝他。
所以凌钰这个“搞”字让汪启言浮想联翩:男人怎可能忘掉不曾到手的前任,而今我之于他,正是那心口的朱砂痣,窗前的白月光。
没等他凹出个亭亭玉立的姿态,凌钰捧着一盒别针过来,冲沙发上那块不知从哪寻摸到的大花布一怒嘴:“围腰上,别太紧,我得预留出裙褶。”
汪启言浑身上下每个细胞都在强烈抗议,是模特的职业素养使他忍住了。讲真的身为模特什么没穿过?透视装、乞丐装那些都不值一提,他松松垮垮地围上那块大花布,双手灵巧地在一侧挽个结:“这样可以么?”
“绑着不好看,我拿别针固定。”
凌钰上手想把结解开,这一幕刚巧被扒着门缝偷窥的陈秘书看到,她红着眼眶回到工位上开始抽纸擤鼻涕。会哭是因为凌钰以前待杜卿太好了,堪称神仙眷侣,连这样的爱情都会变,人世间还有真爱存在吗?
一旁的小助理阿圆在心里暗自琢磨,陈姐为啥伤心呢?难道凌总开完杜总要轮到她了?那我岂不是有很大机会接她的班升职做总秘?
“咯咯……”阿圆一时不察笑出声来,陈秘书恶狠狠地瞪她一眼:“都什么时候了还敢笑!”
阿圆把脖子一缩,解释道:“没笑啦,我喝水呛到了。”
水?陈秘书灵机一动,想到个替杜卿出气的妙法子。她到茶水间取只待客用的杯子,先在里面泡几袋红茶,再把茶包拎出来扔掉,咖啡、柚子茶、红糖之类的乱加一起,最后往里面滴了几滴秘制辣椒油。
陈秘书嗜辣,喜欢往工作餐里加这个下饭,用勺子搅拌均匀后,她凑到鼻尖闻了闻,味道不是特别冲,便端回工位上等汪启言出来。
汪启言在里面已被凌钰气得七窍生烟,他怀疑凌钰学的知识都喂了狗,经过凌钰的一番精心装扮,他从时尚花美男摇身一变,成了穿着“尼古拉斯的秘密”内裤的尼古拉斯.赵四!
当凌总裁把一块方形花布折几折,要给汪启言系在脖颈当围脖的时候,汪启言撂挑子不干了:“凌钰,你他妈是不是故意在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