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果真是事业爱情双丰收,有岳父铺路,路好走不少,研究生毕业后就带了一门大学课程,直到读完博士,一路也轻轻松松。
只是婚姻五年,应了那句话,坟墓早就在他答应做上门女婿那里,撅了一铁锨土,如今坑越来越大,终于把人给埋了。
陈洋知道,程欣一直是个任性强势的人,她向来挑剔得很。不知道谁入了她的眼,枕在一个枕头上的人,他早就察觉到了。
他们的行房事早成了例行公事,无一点激情可说,只是这几次她配合得就更是不应心。
一有空就往外面跑,家里的事再也不管不顾。
除了出轨他想不到别的,于是他提出离婚。
岳父自认理亏,又把他的工资往上提了提。
他也没有拒绝,年少的那点自尊心早磨光了,再怎么说他这个人一生都挺缺钱的。
明明已经29岁了,也做了几年大学教师,却是一点存折都没有,车子房子也没有。
离了婚就从岳父家里搬到了学校分配的教师公寓。
这一通电话下来,陆洋知道,嫂子这是嫌弃他了,又怕他回家里去争夺家产。
从大二知道他自己是捡来的之后,就没从父母手里再拿过一分钱,他怎么可能会去争那个家产。
又怎么忍心从瘸了腿的哥哥手里争夺家产?
连这点信任都没有,他这么多年也是混的可以。
现在家是回不了,学校分配的宿舍他也不想回去,很多年不喝酒了,现在却是无比地想念这一口子。
思来想去,只好给同城玩的好的林越打了个电话。
林越大学毕业之后就开了个高档酒吧,现在在他们的圈里面也是小有名气。
他是gay,那个圈子陆洋不懂,故此也很少过去。
普通酒吧他也去的甚少,那里鱼龙混杂他觉得乱,想买醉总不能去大排档,醉了也没人照顾不是。
于是就脸大一回打算麻烦林越。
这么多年兄弟也不是白叫的,电话打过去就直接报了地址。
市中心的路都是如此,陆洋打了个的,一路堵堵停停,到酒店门口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六点了。
幸而他没什么事,也没有了家可顾,在车上浪费的时光,也没在心里翻起什么波澜。
他向来是一分钟都不想浪费的,这下什么事都不做,小酌加独坐了半个小时也没觉得有什么损失。
林越是在第三个,企图和他搭讪的人走进他,打电话过来的。他举了一下手里的酒杯,抱歉又疏离地看了看来人,那人了然地点了一下头,端着酒杯也轻轻动了一下,眼里难掩失望,却心照不宣地走了。
他说是堵在了路上,还要半个小时。
其实林越不来也没什么关系,他就是过来喝个酒,一会儿管个地就行了。
来了倒是麻烦,问东问西的也是挺烦。
有人理他就行,这和八卦的酒保聊了会儿天,也不觉得无聊。
林越穿着白色的西装推门进来,拿着手机里的计时表,开玩笑地杵着让陆洋看,还笑嘻嘻道,“看,我可没迟到啊,还早了两分钟。”
白色的休闲西装不是纯白的,上面搭配了一些翠绿的树叶,设计的很好看,但看上去有点小清新,挺吸睛的。
陆洋无奈:“就算你迟到了,我也不会说你什么。”
林越顽皮地笑了一下,潇洒地坐下,“知道你不喜欢人迟到,刻意说的多了一点,好不让我这么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