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在偷偷喝茶,背后突然传出一个声音:“傅黎光,你还知道回来啊!”
傅黎光吓了一跳,转头一看,是傅黎星。他逮着傅黎星到自己身边坐好,审问他:“我怎么不能回来了?”
“你还说呢,那天你走了以后,爸爸妈妈气得好几天都没怎么说话,好像还打电话跟人吵了一架。”傅黎星撇撇嘴,说。
傅黎光皱起眉头,问:“吵架?跟谁吵架?你怎么知道?”
傅黎星撇撇嘴,哼了一声,道:“咱俩就别装了,我现在已经知道了,那天来咱家闹得不可开交的那人,就是你男朋友吧。”
“不是男朋友。”傅黎光下意识纠正他,而后又烦躁地说:“算了算了这不是重点,你直接说怎么回事。”
“一开始我也不知道,我去上学了,有什么事他们也不会告诉我。不过那天可能是太生气了吧,我偷偷听到的。”
傅黎光啧了一声,急迫道:“我问你他们说了什么,你这说了一堆有什么用啊?”
傅黎星道:“你别急啊,你还听不听?”
傅黎光这才发觉自己的确是有些太着急了,他尴尬地咳了一声,努力让自己不要再显得那么迫切了,才点点头,说:“你说吧。”
“我在房间写作业,他俩在楼下讲话,本来声音很小,后来他俩好像自己吵起来。爸爸说就不该主动跟他说那些,妈妈说在电话里分明也说得好好的。爸爸又说妈妈在电话里咄咄逼人的,哪像说的好好的,分明就是自我安慰吧。他俩就这样吵起来了,现在还没好。”
傅黎光听完,无奈地叹了口气。看来现在不仅是自己和父母之间的矛盾,甚至还因为自己的事情,让父母也产生了矛盾。
跟唐逸荣有关的事情,一切都像一个死结,令人膈应地卡在那里,想动手去解,会畏首畏尾,而顺其自然,想跳过那个死结往前看,却频频被死结绊倒。
傅黎光摇摇头,拍了下傅黎星的肩膀,说:“做我的情报员辛苦了,你别管这些事了,回房间好好学习去。”
傅黎光一个人在客厅里沉默地坐了一会儿,先前唐逸荣来时打碎的杯盏碗碟都已经换了一整套新的,但傅黎光还是第一次静下心好好想唐逸荣那天的举动。
其实他没觉得唐逸荣非得跪着给自己、给自己的父母认错,当年他也曾经想过,像唐逸荣这样背叛伤害他,就算有一天跪在自己面前,他也是不会答应的。但是唐逸荣真跪那儿又是挨打又是挨骂的,傅黎光又觉得没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