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秋寒无奈地恳求傅黎光,说:“算哥求你了,啊,帮我劝劝,我们家还有一半的股份在里边呢,你不能看你哥后半生喝西北风吧。”
话说到这个份上,傅黎光只好说:“那好吧,我找机会跟他说说。不过你也不要抱太大希望,没什么用的。”
盛秋寒斩钉截铁地说:“有用没用,不试试怎么知道。”
·
快下班的时候唐逸荣给傅黎光打了电话过来,傅黎光一下午都在想唐逸荣和汇盛的事情,接到唐逸荣的电话,听起来也仿佛心事重重的。
唐逸荣问他:“怎么了?感觉又在生气。”
傅黎光没回答他这个问题,只问他:“你见导师见得怎么样?”
“还挺好的。”唐逸荣语气轻快,显然结果让他满足:“本来以为我都离开学校这么久了,没抱太大希望去的,见了面聊起来才知道跟我大学老师是同门同窗,应该没什么问题。”
傅黎光应和着说:“这样啊,那是挺好的。”
唐逸荣在电话那头笑了一声,说:“可我怎么觉得你的状态一点也不好呢?”
傅黎光叹了口气,如实告诉他:“今天盛秋寒给我打电话了。”
果然傅黎光这样一说,唐逸荣也沉默了。跟导师见面聊完,唐逸荣拿出手机看到盛秋寒的电话,其实已经知道他想要说什么了,只是没想到盛秋寒还想着拜托傅黎光来说服他了。
唐逸荣没有把握,如果傅黎光来劝他,他会不会改变想法。
对唐逸荣来说,自问对汇盛问心无愧,该做的都做了,该争取的也争取到了,对汇盛留一手,也是因为汇盛将他摆在一个双方博弈的尴尬位置上。
汇盛对唐逸荣过河拆桥倒并非他选择离开的首要原因,只是唐逸荣现在的目标已经变了,为了工作闷头向前拼不再是他的唯一目标。他既不想和傅黎光做商业上的竞争对手,也不想花费那么多精力在工作上,没时间好好和傅黎光培养感情。
离职的原因虽然听起来有些尴尬,但毕竟是一个现成的、再合适不过的台阶,能让他顺理成章地走下来。可如果傅黎光拆穿他的目的,那唐逸荣所做的一切就会显得滑稽可笑,强行围在傅黎光身边,或许也就会招致他的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