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黎光转过身,带着无可奈何的表情笑了一下,说:“你总能把卑鄙无耻说得特正义高尚。”
傅黎光了解唐逸荣的为人,而且他也不想和唐逸荣在停车场里丢人,索性说:“你跟我上楼吧。”
唐逸荣原本准备了一肚子的话,打算用来软化傅黎光,没想到傅黎光主动开口请他上门,唐逸荣受宠若惊,立刻跟上了傅黎光的步伐。
进了门,傅黎光给唐逸荣拿了拖鞋,又倒了杯水,唐逸荣抬眼看了一圈,说:“你没结婚。”他笃定地说:“这房子里没有两个人生活的痕迹,你是独居。”
傅黎光不欲与他说这么多废话,只说:“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情,你有什么话就快点说吧,说完了就可以走了。”
唐逸荣听傅黎光这么绝情,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问他:“你都让我知道你住哪了,不怕我以后天天来找你吗?”
傅黎光好笑道:“光天化日法治社会,你来骚扰我自然有保安有警察解决,我需要操心的只是怎么样最快速度通知到他们。你也是有头有脸的人,不至于让自己这么跌份的。”
说完这话,傅黎光不耐烦地说:“你还没说你找过来到底要干什么?要只是为了说这些废话,你现在就可以走了。”
唐逸荣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说:“这话说起来很肉麻,这场景我曾经也见过,也大概知道会是什么结局,但我还是想说……”
“既然见过就没有必要再说了。”傅黎光及时打断了唐逸荣的煽情,毫无感情地说:“大家都给彼此留点面子。”
傅黎光的无情程度超出唐逸荣的预感,他忍不住感慨说:“小黎,你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你现在杀伐决断,威风凛凛。”
傅黎光好笑地看了唐逸荣一眼,说:“我原本就是这样的人。”他想说我曾经对你如此退让忍让,不过是因为我喜欢你,但又觉得说了这话会让唐逸荣更加纠缠不休,索性不再理会他。
房间陷入沉默,唐逸荣尴尬地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说:“我现在是不是变得像个油腻中年了?”
“事业有成的代价,也不算苛刻。”傅黎光又十分敷衍地回答他。
唐逸荣知道今天自己来错了,首先不请自来已经很不礼貌,他提问又频频撞到傅黎光的枪口上,也怪不了别人。所以唐逸荣准备走了,他站起身,说:“那我先走了。”
出于客气,傅黎光送他到玄关处,唐逸荣换了鞋,人又不走,只站在傅黎光面前沉默地看着他。傅黎光就任他这么看着,两人视线相交,唐逸荣在傅黎光眼里看不到一丝一毫的情感流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