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都没再提洗内裤晾内裤的事。
按照惯例,池言睿过去以后第一件事还是撸猫。年糕懒洋洋地被他抱着,十分享受的样子。池言睿抱着猫站在厨房里,他不知道是不是每一个会画画、会弹钢琴的人都会有一双好看的手,总之看着对方洗菜切菜,整套动作行云流水一般实在是一件很有趣的事。
“那你下去还去上课吗?”邱时粗略看过一遍对方的课表,有个大致的印象,他记得池言睿下午也是有几堂课的。
池言睿摇头,“当然不去啊。我找达达请的病假,下午去上课不就穿帮了嘛。做戏当然是要做全套。”
达达?邱时听着这个称呼觉得不太对,但他和池言睿之间毕竟还没有什么肯定又确切的关联,于是他淡淡开口,“达达是你们老师吗?”
“辅导员。”池言睿没多想,“唉,切一小块黄瓜给我呗,我嘴巴痒痒了。”
邱时默不作声地切了一小截黄瓜,拧开水龙头冲了几秒,“张嘴。”
“我自己……唔。”池言睿嘴巴被黄瓜堵上了。
邱时转过去继续切菜,“你摸了年糕没洗手,自己什么自己。”
菜刀和菜板一下一下地撞击,发出了规律的节奏。
黄瓜是准备做凉拌小菜的,除了刚才分给池言睿的一小截,剩下的都被邱时切成了一条条细丝。“你跟你们辅导员关系很好吗?叫的那么……亲热。”
“亲热吗?还好吧。”池言睿吃完黄瓜舔了舔嘴唇,“他是我们师兄,毕业以后留校了,关系好一点也很正常啊。”怀里的猫咪不喜欢黄瓜的味道,叫了几声以后便跳了下去。池言睿拍了拍伸手的猫毛,“饿了。”
邱时笑笑,“再给我十分钟。对了,外面的蛋皮要全熟的,还是要流心的那种?”
池言睿耸耸肩,“哪种快就要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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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端上桌的是两盘蛋包饭,一碗凉拌黄瓜丝和冒着热气的紫菜汤。
“做了全熟的。”邱时在池言睿面前轻轻放下盘子,“给你画了个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