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给它做了检查,又喂它吃了药。”袁翼站起身来,伸手指了一个方向,“现在它在观察室,医生说要是没什么问题一会儿就能带它走。”
观察室是玻璃门,下面一半全是磨砂玻璃,正好把年糕挡住。邱时向前几步,远远地看了一眼年糕,“你电话里也没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站过来,我们别挡着路。”袁翼往旁边让了点,又说年糕有应激症状。
邱时听着听着就不自觉地皱眉,“应激?你昨天接它的时候不还好好的,怎么过了一晚上就应激了。”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袁翼不悦道,“你是怀疑我故意伤害年糕吗?邱时,我确实是和你分手了,但我没想过、以后也没打算拿小动物撒气。”
邱时摇头,“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需要一个原因。”
“猫咪应激的原因有很多,有时候换新的猫粮都可能应激。”袁翼偏偏头,“不如你问医生?毕竟我看你也不太相信我的样子,那就找专业的。”说完他四下看了看,叫住了才从注射室里出来的医生,“章医生,麻烦你过来一下。”
那章医生长了一对十分浓密的眉毛,把口罩摘下来露出脸,完全就是正气凛然本人。他看看袁翼又看看邱时,“这位是?”
“年糕家长。”邱时想也不想地答道。
“是那只美短吧?”章医生开口,“送来的时候一直在吐,我问过这位先生,怀疑它出现了应激症状。好在它很乖,配合我做了简单的检查,后来我喂它吃了药,现在就是没什么精神,带回家休息休息就能好。”
邱时听完才放下心来,“那你知道它为什么出现应激吗?因为它不是那种怕生胆小的猫咪,平时朋友来家里,它都不会躲的。”
“这……”章医生为难地笑了笑,“不是每只猫都能很好地适应社会化,而已经社会化的猫也不会永远保持社会化的特质。我问过你朋友,按照他的描述猫咪昨天是换过新环境对吗?这可能是应激症状的潜在诱因。”
袁翼忍不住插嘴,“可是到家的时候好好的,喝了水也吃了罐头,后来我还陪它玩了一会儿。”
“是的,所以我说了可能。”章医生不急不慢地开口,“任何细节都会引燃导火索,我没有指责任何人的意思。”
“那我现在能进去看它吗?”邱时问道,“我还是不太放心。”
“当然可以。”章医生点点头给他指了个方向,又说,“对了,这两天你们有给它剪过指甲?”
邱时停了下来,“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