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洲。”原晓抬起头,微笑。
原晓的笑容没有达到眼底,谢雨洲看着他的眼睛,将侧脸压在曲起来的膝盖上,半睡着用担忧的眼神看着原晓。
“队长……你怎么啦?”谢雨洲问,“你有心事吗?”
“……什么?”原晓矢口否认,“没有啊。”
余光瞥见自己戳了好几个小点点的五线谱本,原晓轻轻将它合上,不给谢雨洲看自己的境况。
谢雨洲明显不信。
他的目光从合上的本册挪到了原晓脸上,又再一次挪回去。
几次循环往复后,他坚定地摇了摇头:“你明明就是心情不好的。”
“真的没有。”原晓的手指摩挲封面,指尖逐渐用力。
谢雨洲不跟原晓争辩,他站了起来,往后走了一步,然后——
原晓感觉到自己的肩膀上传来一阵力度合适的压力。
原晓:“!”
他想转过头,却被谢雨洲拦住。
谢雨洲的指尖在原晓僵硬的肩膀上面揉捏,酸痛和爽并存,让原晓的肩胛一时放松。
“队长是最帅的!队长不要不开心!”谢雨洲咋咋呼呼地在原晓耳边嘀咕,“队长一定是累了吧?你放心,我是队长的小棉袄,我给队长捏肩捶腿!”
“小棉袄”这个定位让原晓哭笑不得。
然而肩膀上的力度……却真的挺舒服的。
原晓肩膀慢慢放松下来,享受着谢雨洲给他的服务。
“舒服吧!”谢雨洲笑着说,“我家以前开盲人按摩的,我跟爸爸妈妈学了很多呢。”
“……盲人按摩?”原晓问。
“对啊,我爸爸妈妈都是盲人。”肩膀的力度十分到位,谢雨洲的声音很温柔,有让人昏昏欲睡,“不过呢,他们生出来的我倒是没事。”
谢雨洲一边为原晓揉捏肩膀,一边居高临下地看去。
他看见原晓手中的五线谱本,忽然明白了什么。
谢雨洲轻轻哦了一声,手指挪到原晓的颈部,帮他缓缓放松后颈。
“我知道了。”谢雨洲说,“队长不开心,是因为写不出歌,是不是?”
谢雨洲说话的声音很轻,摄影现场的各种工作人员走来走去,只有原晓能够听见他的话。
“你怎么知道?”原晓终于承认。
“因为我是队长的小棉袄,我会读心术呀。”谢雨洲说。
原晓哭笑不得。
谢雨洲:“队长,我能提建议吗?——当然,不一定专业,毕竟我是一个和写歌八竿子打不着的演员。”
原晓:“不用想那么多,当然可以。”
谢雨洲:“你为什么不把我们的故事写成一首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