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目的地还有两条街,司延安叫了停,让郭盔回去。
“要我来接吗?”郭盔从车窗探出脑袋。
“等我电话。”司延安说。
这块街区规划早,老旧巷子纵横。开车还要绕一大圈的地方,走老巷两分钟就出去了。
这条巷子司延安走过千八百次,闭着眼睛都能过,所以当他看见前方不怀好意包围过来的人时,还有点愣神。
十几个人,长得像用“街头混混模板”摁出来的。
他们有人提着棍子,有人拎着麻袋,一个个直勾勾盯着他。
是特意来蹲他的。
2222年了,还有人拿麻袋蹲人!!!
司延安一阵窒息,感觉有股火从脚底蹿到脑袋。一整天的不爽就像关在狭小空间里的面粉,而眼前的画面就像掉进去的一点火星。
嘭地在他太阳穴爆炸。
侯文昌。
他是不是有病!?
“大哥。”为首者生怕他不知道该找谁:“你呢,就是闲事管太多。具体为什么你知道吧?”
后面一小弟:“你也别怪我们,挨一顿揍的事儿,回头跟侯哥认个错……”
他话没说完,头顶突然掉下个东西,恰好砸到他脑袋上。
小弟尾音就剩一个“嗷”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