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是这个时间点,又是这种荒郊野岭的地方,估计连滴滴司机都不肯来。
果然,江行舟的订单发出去了足足有十分钟,依然无人应答,没办法,两人只能慢悠悠地往回走。
明明刚才还在垃圾场里亲得旁若无人,这会儿忽然又知道害臊了,都等着对方先开口,结果就是谁也没说话,就这样不尴不尬地沉默了几分钟。
好在走了没多远,原沅就眼尖地在公路旁的一个路口处发现了一辆共享单车,他轻轻用肩膀撞了撞江行舟的胳膊,示意他往那儿看:“从这儿回去要多远?”
江行舟顺着他的方向看过去,立马明白了他的想法:“六公里多,还行。”
两人来到路口附近,共享单车居然真的只有一辆,孤零零地停在一根电线杆旁边儿,原沅皱着眉,看向江行舟:“这怎么办啊?”
“能怎么办,”江行舟当机立断地扫码开了锁,“你坐后面。”
原沅愣了愣,六公里不算短,他本来的想法是两人各骑一段路,甚至以为江行舟一定也是这么想的,没想到对方压根儿没打算跟他商量,就这么武断地自行决定了。
身为男子汉大丈夫的尊严促使他争辩道:“不行,你还背着这么多设备呢,还是我驮你吧。”
江行舟闻言,把三脚架和镜头包塞到原沅怀里,自己脖子上依然挂着相机,然后不由分说地跨坐在了自行车上。
原沅忍不住瘪了瘪嘴:“学长,你也太蛮不讲理了。”
没想到江行舟打量了他一番,似乎又想起了什么,皱了皱眉,又把外套脱下来,披在了他身上:“跟你说了穿厚点,又找病。”
“……真不用,你穿着吧。”原沅简直觉得自己窝囊死了。
“夜里风大,我可不想再翘课照顾病号,”江行舟的语气不容置喙,“上来。”
他要是不提,原沅都把这茬儿忘了;这会儿一提起来,原沅又蔫儿了,只得乖乖地跨坐在车后座,商量道:“要不……咱俩各骑三公里?”
江行舟在前面掷地有声地来了一句:“拿好东西。”
原沅叹了口气,最终还是认命地抱紧了设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