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则代表垃圾分类实施初期的一部分人群,嫌分类太麻烦,怀抱着侥幸心理,试图蒙混过关,却在到达投放点时被妻子从家中追出,以险些罚款为理由加以训斥,其中穿插着大量语速飞快的申城方言,总体氛围较为滑稽。
小学生是城市的新生代群体,喝着珍珠奶茶,却从里面分出了三种垃圾。这一段剧情是原沅编的,算是活学活用,把自身经历完美融入剧情。
虽然几位热心群众都很配合,但毕竟不是原沅这种受过专业训练的表演系学生,想要在镜头前表现自然,并非一件容易的事情。
排了又演,演了又排,直到弄堂里的居民都下了班,陆陆续续地往家赶,看到巷头的这副架势,煞有介事的,大概以为在拍什么宣传片,不少人都好奇地驻足围观,时间长了,周围就围了不小的一圈人。
但大家也都很自觉,离镜头很远,几乎不会干扰拍摄。在几人不断地磨合之下,三个片段总算都顺利地拍摄完毕。江行舟和原沅跟几位热心群众道了谢,塞了小红包,下午的拍摄才算是正式结束。
周围的围观群众逐渐散了,江行舟回到三脚架后面,相机的录像键还没来得及关。
原沅方才一直处于活跃的表演状态,这会儿终于得了点儿空闲,整个人这才松懈下来,叉着腰站在镜头前,还没来得及歇两分钟,忽然被一个稚嫩的声音打断了:“哥哥——”
他低下头,只见身边儿不知道什么时候走来了一个小姑娘,不过七八岁的样子,手里抱着一只小桶,里面插着十来支娇艳欲滴的红玫瑰。
原沅没忍住笑,问她:“怎么,没卖完么?”
小姑娘点了点头,犹豫了一下,还是不好意思地开了口:“请问……玫瑰花是什么垃圾呀?”
原沅有些讶然地挑了挑眉,蹲下.身来,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红包,递给她:“玫瑰花不是垃圾。”
等小姑娘走出去了大老远,原沅依然蹲在地上,有些疲惫地低头看着手里的一小束玫瑰,脸上倏地露出一个温柔的笑意。
少顷,他意识到了什么,扭头看向江行舟,只见对方依然站在三脚架后,目不转睛地盯着相机的显示屏。
“这都不忘拍啊,”原沅立马明白了,忍不住笑道,“江导,你也太敬业了吧?”
江行舟说:“不然怎么会有意外之喜。”
原沅忽然站起身来,兴致勃勃地来到了江行舟身边。
江行舟下意识地侧过头,就见他倏地把手里的那一小把玫瑰捧向自己,不禁微微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