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逸依然振振有词:“这就是为什么导生是滋生恋爱的温床。”
他这人简直基癌入脑,原沅说不过他,叹了口气:“总而言之,人家之前都跟我挑明过一次了,我以后还是态度端正一点儿得好。”
宁逸翻了个白眼儿:“口是心非。 ”
原沅问他:“谁?”
宁逸转身进了浴室,答非所问道:“真是天生一对。 ”
跟宁逸斗了这一会儿嘴,天色也不早了,原沅正收拾东西准备出门,钟锐也回来了。
他倒没像宁逸那样婆婆妈妈地问长问短,见原沅好了,打了声招呼,过了一阵儿,发现原沅要走,他才重新回过身:“你干嘛去?”
原沅从口袋里掏出红袖标,冲他扬了扬:“垃圾分类。”
钟锐皱着眉道:“你都这样了,别去了吧。”
原沅戴上口罩,冲他挥挥手:“早好了,没事儿。”
这会儿外面的天已经半黑了下来,根本没什么太阳,所以也不存在复发的风险。缺席军训已经很愧疚了,如果再因为这个连管理员都不做了,原沅良心上实在有点儿过不去。
还有一个原因是他和垃圾分类投放点的阿姨都混熟了,他要是不去,阿姨既要看守还要分拣,分/身乏术,未免太辛苦。
原沅做了半个多月的垃圾分类管理员,不仅相关业务已经非常熟练,心里也几乎适应了每天晚上的工作,甚至觉得每天有两个小时的闲暇站在这儿,吹吹晚风,看看来去匆匆的行人,反倒有种别样的悠闲。
原沅天生就是这么个混吃等死、随遇而安的乐天派,只要别让他动脑子,他干什么都快乐。
这些天才下过几场秋雨,申城的昼夜温差比刚入秋那会儿大了不少。待傍晚的余温完全散去,夜风再吹到身上的时候,就颇有几分凉意了。
原沅心大得很,穿衣服向来只注重外观,压根儿不关心保暖效果,因而这会儿都入秋了,还穿着一身短袖,被凉风一吹,难免就浑身一阵发冷,打了几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