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昨晚耽误了太久,因为没有及时治疗,所以现在水肿情况比较严重,吃药都不够,还得挂吊针。
把原沅送进校医院的病房里,宁逸手里捏着假条,不无艳羡:“这就把军训给逃掉了?你也太幸运了嗲。”
“幸运?”原沅气恼地指了指自己肿了的香肠嘴,“你肿成这样,替我躺床上来试试?”
真不是原沅口是心非,他虽然平时牢骚多了点儿,但不是吃不得苦的性格,从前排练大戏的时候,为了角色他什么都做得来。军训累是累,但全班人在一起的感觉还是有点儿意思的,而且这辈子也就剩下这最后一次了,怎么说都挺难得。
结果才训了一天就这样倒下了,无异于刚上战场就做了逃兵,身为一名男子汉大丈夫,也太跌份儿了。
但跌份儿也没办法,面子再怎么样也没有狗命要紧。即便再不情愿,原沅还是不得不目送着钟锐和宁逸离去,自个儿乖乖地躺在病床上打吊针。
他昨天实在太累了,一晚上都没缓过劲儿,这会儿头一挨枕头,没多久就又睡过去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梦里隐隐约约地感觉到,有人轻轻给他掖了掖被角。
原沅知道自己一定又是做梦回到小时候了,毕竟这样温柔的动作,也就只有上幼儿园的时候原玫对他做过。
又过了一阵儿,他的手腕被人轻轻地抬了起来,他起初仍然以为是做梦,直到手上的悬空感越来越真实,这才才觉察到不对劲,微微睁开眼,结果蓦地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就在他思考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梦中梦”时,江行舟把他的手放在了抱枕上:“打着针睡觉还不老实,差点压到了。”
靠,居然不是做梦。
所以……
江行舟?
大清早的?
来校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