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韩若水离开楚渊家门的那一秒开始,楚渊整个人就像被抽走了灵魂一样。
想着去厨房倒杯水喝,结果杯子拿反了,全倒在了地板上。他放下杯子想着去拿拖把拖干净,可要拖地了,发现手里拿的是笤帚。
……
楚渊揉了揉太阳穴,眼皮一个劲儿地跳。
什么叫他上辈子也没被人爱过?缺爱吗?矫情!
可……可韩若水,好像也不是那种矫情的人。
还有最后那个笑容是什么意思?笑得那么假,一点也不像他。还有他做梦的时候,口中喃喃的那个名字,他眼角淌出的泪水……
不知怎的,楚渊像是着了魔一样,脑子里几乎是在一瞬间全部被韩若水填满了,他清楚地知道,脑子里的人是那个招人烦的韩若水,不是慕秋言。
可他爱的是慕秋言啊!慕秋言因他而死,因为他的冲动无能而死!他不能对不起慕秋言,他不能,不能……
楚渊四肢脱力地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不断地在大脑中催眠自己。
可越是这样,韩若水的音容笑貌越发清晰地跳出来,他的挑眉坏笑,他的恶语相向,他慵懒的模样,他痞痞的挑衅,他泛红的眼眶,还有最后那个虚假的笑容。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楚渊突然挥起拳头朝着自己的侧脸狠狠地捶了一拳,顿时,他的嘴角就见血了。
他有种不详的预感,韩若水刚才说的“走了”,还有那句罕见的关心,就像在跟他诀别一样。因为韩若水说的云淡风轻,好像一切本该如此。
这种巨大的慌乱在楚渊的心底逐渐蔓延开来,他猛然起身,抓起手机冲出了家门。
韩若水到了酒店之后,心情一阵放松。楚渊还真是大方,明明是给他一个人住的,可竟然订了个总统套房,真是奢侈。
也对,楚渊怎么舍得怠慢这具身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