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皓顿住了脚步,背对着他,声音冰冷:“贺澜,就当我从来没你这个兄弟。”话音刚落,便扶着魏九歌往回走。
贺澜紧紧握着的拳头,在看到秦云皓从那栋小别墅出来的时候,不觉间已经在手上掐出了血印,他如遭雷劈一般,浑身忍不住地发颤:“你们……睡了?”
魏九歌闻言嘴角露出一丝苦笑,他紧紧闭上了双眸,叹了口气,对秦云皓说:“走吧。”
贺澜怔怔地站在原地,看着前面的两人离他越来越远,一股巨大的悲恸从他的胸口铺天盖地地蔓延开来,他紧紧握住了左边口袋中的宝蓝色丝绒盒子,眼圈蓦地红了。
魏九歌前脚刚一迈进家里,眼前一黑整个人突然就晕倒了。
秦云皓轻轻将他抱在了床上,他坐在床边看着魏九歌煞白的脸色和深陷的眼窝,胸口一阵揪心地难受。
为什么要让这么美好的男人去承受这些痛苦?
秦云皓握着他的手,温柔的目光描摹着他愈发瘦削的轮廓,忍不住在他受伤的手上轻轻印下一个吻,喃喃道:“灵儿,跟我在一起吧。”
“我实在不忍心看你再受到一丁点伤害了,让我保护你吧,谁也不能再伤害你。哪怕你不爱我也没关系,我不催你,不爱就不爱呗。我就想保护你,我就乐意粘着你……”
他的声音未落,靠近床边的窗户上就传来一声巨响。
秦云皓连忙看了一眼魏九歌,还好,没有吵醒他。
秦云皓愤怒地走到窗前,只见贺澜举着一根不知从哪儿找来的胳膊粗的树干在咬牙切齿地敲玻璃,还龇牙咧嘴地瞪着他:“你给我滚出来,我有话跟你说。”
秦云皓这才想起来,刚才他俩进来的时候,顺手锁上了门。
秦云皓无语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给魏九歌掖了掖被角,轻手轻脚地出去了。
贺澜一看到秦云皓像个男主人似的从魏九歌的住处走出来,眼中的妒火恨不能将他烧得灰飞烟灭。
“你还在这儿干什么?”秦云皓拧着眉头,语气冷硬。
贺澜握了握手中胳膊粗的树干,纠结数秒,最终还是咬牙切齿地丢到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