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镇南来的路上,看了皇宴会所的监控画面,别人认不出,但他一眼就认出了那个戴着口罩的“嫌疑人”到底是谁。
老两口不敢相信自己想到的真相,可灵儿不是那种孩子啊。
肯定是有什么误会,还有韩家的儿子为什么也在现场?
本来警方要继续追查,却被贺镇南压下去了。贺澜还在抢救,真相到底如何,他只想从两个儿子口中听到,自己家的事情,他万万不想让第三方去掺和。
庄静的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她穿着一条优雅的丝绒长裙,明明是一位高贵有气质的贵妇人。可此刻她的脸上却无比憔悴。
贺镇南握紧了她的手,安慰道:“别担心,澜澜不会有事的,我相信咱们儿子。”
庄静双目通红地看着他,哽咽道:“镇南,澜澜会不会也离开我们?就像当年臻臻那样……”话音刚落,庄静的眼泪就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灵儿……你说,你说他为什么要那么做啊?”庄静一想到这个,心脏就一阵钻心地疼,她和贺镇南自问没有做过对不起魏九歌的事,自从把魏九歌带回家就一直对他视如己出。
“先别急着下定论,灵儿是我们一起看着长大的,他是什么为人,你我都清楚。”贺镇南叹了口气,将庄静揽入怀中,“等澜澜醒来,听他自己解释吧。”
话音刚落,手术室的门就开了。
贺澜戴着氧气面罩,脸色苍白地被推进了重症监护室。
“医生,我儿子怎么样了?!”贺镇南急切地问。
医生疲惫地摘下口罩,朝贺镇南夫妇笑了笑:“这小子命硬,刀子差点刺到心脏。您这儿子是不是挺倔的啊,从进手术室开始就一直紧紧攥着拳头,这种强烈的求生欲也是难得啊。”
“谢谢医生。”贺镇南的胸口激动地上下起伏。
庄静哭着扑到了贺镇南的怀里,贺镇南眼角湿润地拍了拍她的后背:“没事儿了,没事儿了。”
“澜澜……我去看看。”庄静说完,迫不及待地冲进了病房。
这时,走廊尽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贺镇南一看,这不是贺澜手底下那两个小伙子吗?他立刻收起脸上温柔宠溺的表情,板起了一张冷冰冰的老帅脸。
穆辰上气不接下气地一边喘着,一边问:“贺总!贺总怎么样了?!啊,不不不……小贺总怎么样了?!”
“贺总。”孟星河本来被穆辰拽着,跑得有点狼狈,可这会儿见了贺镇南,他立刻推了推金边眼镜,迅速恢复成一如既往的孟精英。
贺镇南朝他俩微微颔首,看了眼病房。
“我就说嘛!”穆辰眼前一亮,“啪一声拍在了孟星河的后背上,险些把精英的眼镜给晃下去,“祸害遗千年!!”
“咳咳!”孟星河僵硬地给他使了个眼色,不过穆辰并没有接收到。
贺镇南的脸上微微闪过几丝愠色,声音冷硬地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孟星河顿了顿,来的时候他大概听了个七七八八,可说到底他又没在现场,也不能凭空捏造。
孟星河直视着贺镇南的眼睛,不紧不慢地说:“贺总,事情的经过我并不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您儿子弄成这副样子绝对是咎由自取。”
“你……你说什么?!”贺镇南气得瞪大了眼睛。
他刚要再发怒的时候,只听孟星河接着补充道:“贺总!还有,不管是什么原因,请相信魏九歌。”
撇开孟星河说的内容,单单是他说话的调调就能把死人气成活人,贺镇南的脸色一阵乌青。
穆辰还在一旁咬牙切齿地补充道:“就是就是!九歌爱了他那么多年,我就从来没见九歌做过伤害过他的事儿。反倒是您儿子,隔三差五地往家里带人不说,还为了什么白月光,就那韩什么韩落水的,那么欺负我们九歌!要不是贺澜给的薪水高,还有美男傍身,小爷早就拍桌子不干了!”
穆辰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大堆,贺镇南完全被他说的内容震惊了,破天荒地忘了生气。
贺镇南脸色苍白地站在走廊里,久久说不出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