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皓的性格跟贺澜和韩若水都不同,秦云皓看上去大大咧咧的,性格比较直爽,虽然家世显赫,可待人谦逊有礼,为人正直,他就像找不到一丝阴暗的小太阳,走到哪儿暖到哪儿。
他们几个还在读小学的时候,秦云皓就已经以自己的名义给山区的孩子捐了一所小学。
他跟贺澜的性格截然相反,可两人看上去却是四个人里面最惺惺相惜的。
不管身高、个头两人都不相上下,秦云皓的五官深邃,据说混有四分之一的法国血统,走在人群里也是个惹人夺目的大帅哥。
说实在的,他们几个人里,魏九歌最看不透的其实是韩若水。
韩若水喜欢笑,笑起来甜甜的,看上去非常惹人怜爱。他说话比较轻柔,可却不带一丝娘气,就是个标准的斯文公子哥。
在魏九歌的印象里,韩若水留给他最多的就是那张笑脸,眉眼弯弯,眼波流转,可不知为什么,明明几个人朝夕相处,可他总觉得触碰不到韩若水真实的内心世界。
再后来,韩若水就出事了。
正值大学开学季,秦云皓悲痛之余,索性离开了这个地方,去了美国读书。贺澜也去了国内知名的大学,只有魏九歌,跟学校撤回了音乐学院的志愿书,毫无征兆地跟鼎娱签约,变成了一名艺人。
当时,贺镇南和庄静担心极了。他们还以为是韩若水的事情给魏九歌造成了严重的心理创伤,差点带着他去看心理医生。
直到后来,贺澜别无他法,胸口揣着沉甸甸的怨恨,面不改色地跟父母谈话。坦言,成为演员才是魏九歌真正的梦想,他只是目标更明确了。
这么一说,贺镇南和庄静虽然还是担心魏九歌,可还是选择尊重孩子的梦想。
只是那晚夫妻二人跟贺澜促膝长谈,千叮咛万嘱咐,让他务必照顾好魏九歌,因为那是他们贺家捧在手心里的二公子,他干净得像一张白纸,纯净得像一块宝石。
周五这天下午,魏九歌稍微收拾了下,然后戴着墨镜和口罩只身一人驱车去机场了。
尽管他已经武装得只露出半个高挺的鼻梁,可在机场仍旧引来不少人火热的目光。
好在他给人的感觉总是自带着几分疏离,陌生人也不敢擅自去跟他搭讪,顶多有女生们举着手机偷偷拍几张照片。
秦云皓刚一出来,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不远处的魏九歌,他穿着一件浅蓝色的牛仔外套,里面穿着一件黑色尖领的T恤,下身则穿着一条黑色的休闲裤,裤子两侧还有两道白色的装饰,他低垂着脑袋,正在安静地听音乐。
魏九歌看了眼时间,再次抬眸扫了一眼VIP通道的出口,恰好看到秦云皓推着一个银色的行李箱正笑着朝他挥手:“灵儿!”
“云皓!”魏九歌眼前突然一亮,摘掉墨镜便大步流星地跑过去,两人激动地紧紧拥抱在一起。他跟秦云皓上次见面还是秦云皓的老爸秦荣光过六十大寿的时候,转眼间已经三年了。
秦云皓轻轻拍了拍魏九歌的肩膀,咧嘴笑道:“你比三年前更迷人了。”
“就你嘴巴甜!”魏九歌在他面前永远像个长不大的小孩似的,秦云皓对他来说比贺澜更像哥哥。
良久,相拥在一起的两人才缓缓分开,魏九歌轻笑着朝他眨巴眨巴眼睛:“还是……一个人?”
话音刚落,秦云皓还没来得及开口,只听从身后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还有我。”
魏九歌脸上的表情瞬间僵了几分,他偏过头正好对上贺澜那双凌厉的眼睛:“你不是晚上的飞机吗?”
“哼,我想什么时候回就什么时候回。”
贺澜说罢,向前迈出一大步,整个高大挺拔的身形瞬间挡在了秦云皓和魏九歌中间,魏九歌比他稍微矮了点,此刻他居高临下地望着魏九歌,然后附在他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语,“怎么,坏了你的好事儿?”
魏九歌不想在公众场合跟贺澜起争执,他下意识地攥紧了双拳,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睛蓦地暗了几分:“别胡说。”
秦云皓看着眼前这两人剑拔弩张的样子,蹙了蹙眉,赶紧打圆场:“行了!我好不容易回国,晚上一起聚聚?”
“有事。”贺澜冷冰冰地吐出俩字,便一把揽过魏九歌的肩膀,“他也有事。”
魏九歌被他捏得肩头有些生疼,刚要说些什么,秦云皓便轻笑着扬起下巴,然后飞快地在魏九歌的额角印下一个浅浅的吻:“灵儿,改天咱们单独约!”
不等眼前的两人反应过来,只见秦云皓已经拖着行李箱一溜烟儿似的跑掉了。
秦云皓快走出大厅的时候,突然停下脚步转身朝两人的方向大喊一声:“喂,贺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