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木文君黑着脸一把抓住某人的肩膀,“可能在那边?有时会出现?Mongo……我叫你带我来见他,可不是让你远远的指给我看就算了!我要跟他见面,见面!说话!见面!”
Mongo哭丧着脸,“拜托,我哪有那么大的面子把你引见给左眼啊,我是地痞,不是流氓啊,我哪会跟他那么熟啊……”
“少废话,想办法!”木文君一张脸结满了寒霜。
“这这……正常途径是要有预约,目前看来是不可能了……冒充服务生?不行,又不是拍电影,全美黑帮二把手经常出没的地方管理上肯定没有漏洞……呵呵呵呵……或者干脆用凳子把那玻璃砸了冲进去算了!噢Nononono,那玩意儿肯定是防弹的……”Mongo蹲在地上一会儿英文一会儿中文神经兮兮念念有词的嘟囔着……
“要不,你牺牲一下吧!”地上的人猛地抬起头来目光灼灼的盯住木文君!
“什么…意思?”木文君忽然觉得背上发凉。
“我听说,左眼喜欢年轻纤细骨架还没发育成熟的男孩子~”Mongo挺猥琐的朝木文君眨眨眼,“我觉得就你这身板儿,没问题~”
木文君忽然发现,同样是眨眼,人家一航咋就那么干净高贵有气质呢,你再看看这厮,这叫一个猥琐下流戳眼睛……不过一航如果知道自己还在为秦守的事冒险的话,估计再怎么干净高贵有气质也只会华丽丽的给我来通暴走了……木文君叹口气,皱眉道:“左眼是gay?”话一出口就觉得这问题特傻,人家不是gay会经常挨这儿乱逛?
Mongo也没答,上上下下摸着木文君的身体一脸研究核物理的表情,“我觉得你吧,虽然瘦了点,但应该正好是他好的那口。脸是超A级的,不过得露出来,把头发撩上去就行。眼神太淡漠,要再热情妩媚一点,嗯,这小腰真是没话说……”
木文君面无表情的一脚踩在他的命根子上!下死力碾了碾!阴冷道:“我想到办法了。你给我滚到台上去跳舞!吸引他注意,出卖色相,然后向他引见我。给我,立刻,滚上去!”
“……欧……”某人捂着下面两眼发黑的发出微弱的悲鸣……
今天左眼来得比往常都早,饶是这样,某只花孔雀也已经在台上活蹦了一个多小时了,眼瞅着就要抽筋了……Mongo现在非常后悔当初对木文君吹嘘自己艳冠舞林,更后悔自己的舞技偏偏真的是像吹得那么牛掰。现在全场子的人都围着他狂扭,看,叫,摸……口哨声四起……
木文君坐在视角很好的角落里,冷静的盯着二楼玻璃后面出现的男人们。左眼并不像他想象的那样有明显的瞎眼特征,估计是装了义眼。木文君只能暗暗判断着上面那群人中哪个才是正主。
一个称职的翻译要善于快速的摸索出发言人的讲话习惯,这一项技能无形中增强了木文君的观察力。很快的,他的目标锁定在一个气势内敛身材伟岸棕色卷发绿色眼睛的男人身上。当一群貌似工作人员的男孩走进去,而那男人招手示意其中最为纤瘦的一个坐在身旁时,木文君微微一笑,就是他了。
回头看了看台上扭得全身是汗的Mongo,那厮俨然成了全场的焦点,二楼的贵宾们显然也注意到了,木文君耐心的等着左眼的注意力也被吸引。不过很可惜,目标人物似乎对Mongo这一型的并不感兴趣,只淡淡的瞟了一眼就去跟怀里的少年温存去了。
眼瞅着对方不上钩,木文君有点急,就在这时,台子四周的喷头忽然打开!水珠毫无预兆的从四面八方喷射到了正激情狂舞的某人身上!Mongo显然没有思想准备,动作一滞,脚下一滑,四仰八叉的跌倒在地!场内顿时一片哄笑……Mongo则半尴尬的爬起来,头发都湿了,身上的羽毛也粘成一团,看上去狼狈得很……木文君刚想笑就看到他摇晃了一下又跌坐了回去,心里不禁一惊!这小子别是受伤了吧?
二楼的贵宾被这个小插曲吸引,也互相谈笑着看了过来,连那个左眼也专注的看向台上。
木文君此时只觉得有点对不起出人出力不算现在又沦落到流汗流血的Mongo,早就把目标人物的事抛在一旁,只着急的挤过众人,手撑着台子跳上去,弯腰扶住Mongo,皱眉道:“怎么回事?崴脚了?”
“我的……尾椎……嗷!”某人死抓着木文君的胳膊,五官都疼的扭作一团。
木文君更急了,怕是真伤了骨头又不敢乱动他,只好直起腰向四周寻求帮助……台上的水还在乱喷,搞得木文君身上的衣服都贴在了皮肤上不算,头发也湿漉漉的垂下来挡住了眼睛,某没有自觉的家伙恼火的撩了一把挡住视线的头发,黑色的发丝带着晶莹的水珠很是性感的在灼热的空气中撩动了一下,露出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目光的眼睛……木文君正想对着台下喊“上来帮忙”,就发现所有人都在呆呆的看他……
“嗷~呜呜……”抓着他胳膊的花孔雀带着哭腔控诉,“你个死没良心的,老子都快疼死了,你还在那儿卖弄风骚……”
“什…我…”我他妈什么时候卖弄风骚了!木文君又气又急,涨红了脸,连雪白的脖颈也泛出了漂亮的粉红色,在追光灯聚集的舞台上浮现异常诱人的光泽,台下顿时一片吸气声……
忽然感到一道凌厉的视线盯在身上!木文君猛抬头,正是来自二楼那防弹玻璃后面。目标人物手里端着一杯酒若有所思的上下扫描着木文君,然后偏了偏头叫来保镖,吩咐了两句就回过头来,朝着木文君微微一笑,举了举手里的酒杯,一副绅士派头。
木文君看着他写满城府的眼睛以及虚伪的笑容,心里不禁浮起一句话:
所谓政治家,就是穿上西装的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