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必胜客算啥破费,等你导游考试过了,我和陶徊请你吃粤翠轩。”
“不愧是姐姐的好弟弟,孝心可嘉。不过,晚晴楼就够了,粤翠轩太贵,怕你俩到时候得卖身请我哈哈哈哈。”陶姐儿笑得爽朗,像是前面阴郁的情绪烟消云散尽了。
陶姐儿没让汪鸿里和陶徊送她回网巾市,“你们也别送了,明早都还有课,早点回学校吧,这么近,我没事儿的。”她赶着两人进地铁站。
“那你慢点。”陶徊嘱咐着。
“知道啦,知道啦,乖乖徊仔,罗嗦老太婆一样。”陶姐儿摆摆手,转身离开,身影很快隐在了城市的灯光之后。
十一点多的地铁上人少,一节车厢里只坐了汪鸿里和陶徊两人。
“你回学校吗?”汪鸿里和陶徊确认。
“你呢?”陶徊反问。
“我……我当然是看你啊!”汪鸿里转脸看陶徊。
“你觉得呢?明天早上我们都有课,晚上不回学校明早可能来不及去上课。”陶徊笑眯眯地回看,还是问汪鸿里,虽然嘴巴上不松口,但是眼神已经出卖了他。
汪鸿里见陶徊逗他,撅嘴,“那好吧。”他抬头看了看地铁的指示灯,离他下地铁还有两三站了。
“嘀,嘀,嘀,嘀。”地铁车门打开,空调打的很足的车厢顿时灌进来一大波冷风,汪鸿里和陶徊走出,留下空无一人的一节车厢。
提示音响起,车门合上。
汪鸿里瞪眼睛看着陶徊,嘴上叭叭控诉着,“某某人说要回学校呢!”
“我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呀?”陶徊眼眸潋滟,好看的眉眼显得有些狡黠。
汪鸿里一个箭步趴上陶徊的背,压的陶徊踉跄一下,稳住身形,“好孩子变坏了!都学会逗人了!”汪鸿里作怪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到陶徊身上。
两个穿着羽绒服的人粽子一样,羽绒服滑,汪鸿里从陶徊背上滑了下来,“走走走,找个店,困死了,要睡觉。”
大学城里宾馆蛮多,汪鸿里和陶徊找了个看起来干净正规一点的。
房间里比较阴冷,汪鸿里找到空调打开,调到了二十七度,冬天衣服不需要每天换,登记住店之前在二十四小时便利店买好了换洗的内衣。
陶徊让汪鸿里先洗。
哗啦啦的热水从莲蓬头里冲出,他仰着头迎接热水,流水划过脸颊,脖子,胸口,四肢,皮肤毛孔张开,温暖挤走了身体里的寒气,帮陶姐儿搬行李的时候出了不少汗,他洗了个头,洗发露有些进眼睛了,涩涩的。
出淋浴间的时候房间内温度已经上来了,汪鸿里洗了热水澡,嫌热,就只着了秋衣秋裤,明明进房间前困得要死,洗完澡又精神了。
陶徊洗的时候,汪鸿里翻了翻手机见没有什么重要的消息,就在房间内打转。
电视机柜上摆着房间使用说明书,桌面上的架子架着矿泉水啊,泡面啊,零食啊,皆标好了价码,东西一应俱全,银色的一角露出,汪鸿里像个领导一样检查完了各项物品,好奇地去拿,想要看看是啥。
瞧起来像个酒精棉片。
等等,为什么宾馆里会有酒精棉片?消毒吗?汪鸿里疑惑的想。
银色包装的小片片被拿出来,背面没写什么,他翻到正面看,五个英文字母尴尬又不失礼貌地印在上面,durex。
汪鸿里知道是啥,蓦然觉得这个银色的小片片十分烫手,正要把它放回去,淋浴间的门被陶徊打开了,把手拧开的声音吓了某个心虚的人一大跳。
手抖的后果就是掉东西,小小的一落掉在地毯上,没有发出声音。
但是汪鸿里弯腰的动作吸引了陶徊,他注意到,“你在捡什么?”
“没没什么啊,就和零食放一起卖的东西被我不小心弄掉了,我马上放回去。”汪鸿里捂住小片片,急急地想要放回架子上。
他转念又想,不对啊,自己为什么要这么慌,也没做什么亏心事,汪鸿里想着,动作镇定了许多,即将要放入的时候,陶徊滴着水的头发扫到了他脸上,热气噗噗往他这儿喷,“什么啊?我来看看。”